看着银环那璀璨的眼睛, 黑雄一拍胸口, 保证道:“车子的事,包在我身上。”说完, 臂膀一挥, 吆喝一声青蟒,就往楼下走去。
大佬想要车子, 作为大佬的小弟,自然要满足她的愿望。
不就是钱吗?他没有, 别有人啊!
抢过来就是。
...... 别指望妖族有多么正确的三观,打劫这事,在整个妖族那都是很常见的。
妖族抢地盘, 抢□□对象什么的,遍地都是。这抢道士, 也就是如此。虽然他也听说过,人类世界是法制社会, 抢劫是不对的。但...... 一只妖,指望他遵纪守法, 一个字——难!
在黑雄的眼里,法律这东西, 是用来约束人类的, 不是约束他的。只有槟城的那个监狱,才能约束他。
猛虎已出笼, 只要抱住银环这个大金腿, 监狱那地方才约束不了他。
就算被关了二十年, 骨子里刻着的争强好胜也没有减少一分。特别是在青蟒弄回三百万后,黑雄那蠢蠢欲动的表现欲望就更甚了。
他觉得,青蟒能挣钱,他也能。
青蟒皱着额头,看了眼兴致勃勃的黑雄,回头,又瞅了瞅一脸坏笑的银环。虽知道黑雄是在岔开银环的注意力,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青蟒摇头,甩掉脑中升起的一丝诡异感,大腿一迈,随黑雄就去了楼下。
二人一走,苏毅与赫白就立即坐到了银环身边。坐下后,苏毅手一挥,往前方的大门上拍了一道妖元,把唯一能进他们这间屋的路给封锁了。
银环歪着脑袋,眼中闪过疑惑:“你们在紧张什么?”这群人,就算把她当女娲,也不用这么紧张吧。难不成,女娲在他们心中,就这么没用?
赫白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倒:“哪有紧张,这不是出来的时候霍飞交待要保护好你吗,等会儿打起来误伤了你,他还不得找我们算帐啊。”
赫白的瞎扯,让银环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有几分扫兴。
良久,她撇撇嘴,尾巴一扫:“要不,咱们偷偷下去看看?”
苏毅看着银环,眸光流转,道:“等等,要是没有打起来,我们就下去。”
他与银环相处最久,一见银环脸上那淡淡的表情,便猜到,她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其实,她这情绪,从她扛着锄头挖监狱时,他就有所察觉。出来后,见她又没心没肺起来,便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赫白一句话,又勾起了她低落的情绪,苏毅当下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的身份,早晚瞒不住。等那天,找个时间告诉她吧!他们已经出了监狱,罗邙又暴露了身份,告诉她,让她有个防备也好,免得在外冲动行事。
楼上一时静谧,谁也没出声。而楼下却与楼上呈相反之像,热闹非常。
阿芳正拿着扫把赶苍蝇似的,怒着一张脸,使劲往宋田山几人身上打,连同劝说的阿辉也遭了殃。
宋田山带着师兄妹左闪右避,脸黑得都快成锅底了。他握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很想把这打他们的疯女人,给直接打晕算了。
“师兄,快点打晕这疯婆子。”
“打晕,打晕。你去打晕试试,别吵,回宗门后,把戒律抄三百遍。”宋田山怒火燃烧。
“师姐,戒律第一条,不得对普通人出手......”
“这疯婆子都打我们,难不成,还不让我们还手啊!反正这里就我们三人,打了她,别人也不知道。”
所以说,如今这个社会是规则在管人,而不是人在管人。只要身带异术,不管是妖,还是修行者,都被重重规则束缚。而束缚他们的第一条,便是不得伤害普通人。
凡人很脆弱,经不起一丝异界风浪。如果没有规则存在,身携异术者肆意妄为,那结果可想而知。
“姑娘,不管你与鬼是什么关系,可人鬼殊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阎罗殿才是他们最好的去处,你这番强留,只会让他无法投胎。”宋田山苦口婆心。
他捉鬼三十几年,真是头一回遇上阿芳这种难缠的人。往常谁不是一听说他们捉鬼,就毕恭毕敬的恭维着,不但如此,还会想方设法为他们提供方便。
“要你们多管闲事,滚,滚出去,我这宾馆不接待你们。”阿芳歇斯底里的咆哮。布满怒火的双眼里隐隐还带着一丝焦虑。
她一边挥着扫把,一边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看了一看。见钟上的分针已经挪到了四十八分钟,她挥动扫把的劲道又猛了几分。
快十二点了,不行,得快点把这群人给弄出去。要不然......
“阿芳,你到底想怎么样,妈的,就因为你,咱们整个镇上都是疯言疯语,你瞅瞅,现在谁还敢来你家!”阿辉被打了两扫把,心里也来气了。
他大手一抬,猛得一把抓住阿芳的扫把,气愤地看着他。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他们了,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你也滚,以后不许再来我家。”
“吵,吵,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就在几人僵持之际,一道恼怒的声音从楼阶上传了下来。
听到陌生的声音,几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