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堂的王者,他的能言善辩在张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陛下,老臣认为,张贡生所言在理。”此时武勋那边有一人走出来,正是英国公张懋,他用很浑厚的嗓音道,“若以无端的非议,而令人蒙冤,是为对大明法度的不尊,还请陛下下旨,平息物议,还张贡生一个清白。”
“对!”
武勋那边似乎都很支持张懋,附和的声音一片。
文官那边一瞧。
好你们这群莽夫,你们真就是见风使舵是吧?
看出来陛下对这个张周是宠信有加,再加上看到华昶气势被压制,然后就出来力挺张周?
你们这群墙头草!
突然之间,张周跟华昶的矛盾,就成了文臣和武勋之间的矛盾。
朱祐樘一瞧这不对劲,他也不顾旁人出来说什么,朗声道:“华昶,你还有何话可说?”
华昶气得浑身颤抖,大概是觉得自己长了一百张嘴,却唯独在这件事上哑口无言。
朱祐樘道:“朕已让东厂查过,徐经和唐寅二人,的确是曾拜访过程敏政,不过是在去年尚未定会试主考之前。他们的事,另查。”
“但张卿家的话你们也该听到,若是再有人认为他牵扯进鬻题,就拿出证据。朕会让东厂对证据严加勘验,既不会冤枉谁,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有张周的话打底。
皇帝语气比先前软了,但心里比之前更有底。
这就不是靠皇帝的威仪把事给镇住,而是靠道理。
场面是靠张周临危不乱的现身说法,靠张周据理力争的口才争出来的。
他也是想提醒在场的文臣,不要以为随便找点牵强附会的物证,或是随便找个人当人证,就能把张周再牵进案子,朕会让东厂严加勘验,敢诬陷的让他不得好死!
就问那些士子,谁敢出来没事找事?
刘健走出来道:“那陛下,此案是否还需继续勘察?”
朱祐樘道:“着令,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于贡院内帘重新勘验考生卷宗,唐寅和徐经暂行收押于北镇抚司,以备考证。华昶……一并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