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时间推移。
驻守昌德宫,设下关卡阻拦朴元宗的任士洪所部,最先发现叛军不过是一群“纸老虎”,不到一千人的队伍,居然还有很多是举着锄头出来的市井小民,连武器都没配全。
随即任士洪下令反扑。
而于此时,慎守勤的先锋人马也才刚杀过来,完成了对朴元宗所部的合围。
但也就在此时“轰轰轰”的炮响再次传来。
也是因为过去一年,大明的火炮,尤其是开炮的名声太大,任士洪所部本来都已近乎把朴元宗一部逼到无路可退,但听到炮声之后,他们甚至不知道炮往哪打的,但都不得不撤退。
因为他们的任务本来就不是灭了朴元宗的叛军,而是要坚守昌德宫和景福宫。
“砰砰砰……”
随即由大明的士兵以火铳开路,唐寅亲自带着骑兵,穿过大街小巷,杀到了朴元宗所部的阵地。
等唐寅到来时,任士洪的人马已经撤退了一条街,慎守勤的援军也改了道。
唐寅到阵地时,发现到处横七竖八都躺着尸体……过去见到朴元宗时,发现朴元宗浑身都是血迹。
“还……还剩下不到二百人……”
所说的二百人,并不是他带的近四百正规军,而是加上跟着一起叛乱的城民,不过城民中有很多见风向不对,都临时逃走,或者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但这一战,朴元宗这边至少也死了五六百人。
唐寅道:“攻打昌德宫。”
“别去了。”朴元宗道,“对面至少有数千人。他们把路都设卡,打不过去的。”
唐寅怒道:“临阵退缩吗?”
朴元宗道:“如果等到那四千援军,还有机会。”
“不可能了!”唐寅此时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厉声道,“退出城外,就再没机会杀进来。今天你的差事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听我的号令,调遣人马攻城!”
徐经从马上下来,看到满地的死尸,他都不太敢往前走,他远远道:“还能拉到援军吗?”
“对对对。”唐寅也好像受到启发一般,“援军!现在我们已深入城中,能拉到更多的人驰援,就能更快攻下昌德宫。”
“报……后续人马已进城……”
“很好,火炮开路,等援军抵达,不守各处城门,只攻打昌德宫!”
……
……
唐寅现在等于是孤注一掷。
手头上的人马不多,但现在守军明显也有些胆怯,正是双方角力的关键时候,唐寅知道一旦认怂就输了。
他作为大明的使节,手上有二百大明的士兵,当然还有一百人留守在黄海道和京畿道的联军阵中,想指望那批人马来攻打汉阳城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攻下来之后,四千人马进城,是可以维持秩序的。
现在关键在于看是否能一鼓作气把昌德宫给攻下来。
“缴械不杀!”
唐寅带兵出来,就见到另外有驰援的人马过来,这路人马显然不是慎守勤或是任士洪的。
他们所举着的也不过是普通的刀剑,连弓箭手都没有,听到这边的喊话是用大明的语言,他们马上就知道这是“叛军”。
随即一路人马,也近乎是“莫名其妙”被收编了。
“伯胤,是我啊。”
来人也并不算是守军,而是临时组织起来的驰援人马,大概也是见风使舵,如果发现是守军占优,他们也会加入到守军一边。
不过当他们过来,看到是联军已经站稳脚跟,他们便毫不犹豫加入这一方。
“唐上差,此人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成希颜,他是刑曹参议,且他在城内有众多旧勋臣为同僚!”
朴元宗本来也无恋战之心,想着逃走了。
现在成希颜也带着“援军”抵达,他感觉又多了几分底气。
可当知道,成希颜只带来三四百人时,他又有些犹豫了。
“此处距离昌德宫还多远?”唐寅人在朝鲜国度,大晚上的真就是两眼一抹黑。
成希颜道:“还有三条街!不过戍卫人马,已经把几条街都给守住,杀不进去!”
“神机营开路!”
唐寅不废话,上马继续指挥战斗。
……
……
任士洪和慎守勤的人马汇合之后,所部人马数量已经超过五千。
而且都算是朝鲜御林军中的精锐。
所谓的精锐,也不过是弓弩手多了一些,甚至还有火铳兵,他们的方略不是杀出来,而是守住昌德宫跟景福宫。
却是大明的士兵直接掩杀过来。
双方相距还有三四百步,也就是还有二百多米时,尚且未到朝鲜一方的攻击范围。
不过后放却传来“轰轰轰”的声响。
炮弹又来了。
而且每次落地,都直接炸开一片。
本来很完整的防御阵型,被火炮直接炸开。
但其实火炮都是在四五百米开外打出来的,也就是说只要守军不杀出去,对于火炮根本是无能为力的。
更可甚的是……在被轰炸一轮之后的守军,本来已重新收拾结成战阵,准备以木质的盾牌抵挡大明一方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