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有点像是在暗示什么的意思。
然后众大臣就见到张周从朝班中走出了出来。
「秉宽,你有事吗?」朱祐樘还很好奇。
按照以往的套路,这会应该是刘健等人出来泼个冷水唱个反调什么的,朕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怎么今天是秉宽走出来了?
张周道:「回陛下,以臣所得悉,鞑靼人如今已进入到大明关隘之内,正在四处劫掠,而大明官军如今难以阻挡其兵锋,虽然也有各路人马正在往宁夏集结,只怕未来数日到旬月之内,鞑靼人的肆虐仍旧会继续。」
众大臣一听,有点没反应过来。
今天唱反调的变成张周自己了?
还是说他想提前为自己开脱?毕竟断鞑靼人后路的思路,很可能是张周提出来的,引君入瓮,把鞑靼人带到大明的关隘之内……军民的损失,是要有人负责的。
朱祐樘道:「鞑靼叩关而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其遭遇新败,士气必定低落,此时若边军各路人马能齐心协力,必定能将鞑靼人困于瓮中,届时……嗯。」
皇帝差点脱口就把「石沟城」的战略意义说出来,但跟之前花马池的梗一样,朱祐樘也知道能藏还是先藏藏。
万一鞑靼人不往石沟城走呢?
还是不要提前把话说满了。
这可让在场等着听细节的大臣着急,纷纷都在想,届时到底会怎样?陛下您倒是明说啊。
张周道:「回陛下,于此时,应当严令三军不得退让,对于寸土必争,若是有遇敌畏缩不前者,当以延误战机论,即便获胜事后也当追究其责任。」
「言之有理。」朱祐樘跟张周之间好似一唱一和般,配合默契道,「眼下鞑靼已进入到关内,若于关乎百姓生死存亡之事上,仍有人罔顾战情,阵前退缩,朕必定不能轻饶。」
谢迁终于忍不住走出来道:「蔡国公,以你之意,是料定有人畏缩不前?」
张周道:「在下没有料定于谁,只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
谢迁眯眼道:「或者蔡国公认为谁有可能畏缩不前,只管在朝堂上点明
。」
就差说,你把保国公朱晖的名字说出来,我们也好知道你针对的是谁。
张周好奇问道:「莫非谢阁老心中也有与我一样的想法,认为有人会错失战机?要是谢阁老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把名字说出来,也好在朝堂上做一番参详,或者可以赶紧提醒于他,也算是对其的一种敲打。」
「呵呵。」谢迁用一种怪异笑容,摇摇头,脚步都没迈开。
先前这番话,谢迁都没走出臣班来说,等于是原地对张周的一种质疑。
朱祐樘说和道:「朕理解诸位卿家的心思,若是真有人在遇敌时畏畏缩缩,导致战局不利,朕一定要追究到底。诸位卿家,此番花马池取胜,功虽在宁夏将士身上,但策划之功,仍旧是秉宽。」
终于说到重点了,在场大臣皆都屏气凝神。
皇帝又准备给张周升官了?升无可升了啊。
张周道:「陛下,臣不敢居功,此战乃是陛下英明决策的结果,臣只是提出鞑靼犯境的设想,并点出西北防备的薄弱之处,谁知……鞑靼人还真从花马池来了。」
妥妥的耀武扬威啊。
随便推算了一下,然后就中了?
此时一旁的李荣道:「陛下,两日之前,顺天府周边雹灾的消息传来,各地因为提前有所防备,此番雹灾虽然汹涌,但地方上人畜基本无碍,这也全都仰仗了张部堂提前示警。张部堂既为军政,又为民生,是乃大明的忠臣也。」
刘健等人死瞪着李荣。
好似在说,你个老阉人,你不知道你这么说话是不合规矩的?
说事就说事,怎么还非要加上你自己的主见,说他是什么大明忠臣?难道除了他是忠臣,我们是什么?
可在朱祐樘听了,这番话却非常受用,这就是李荣跟别人的区别,在顺着皇帝意思上,不管你加上怎样的个人意见,皇帝都会觉得你「很还会办事」,相反遇到一些皇帝不爱听的,哪怕你只是稍微掺杂了一点意见,皇帝都会觉得你有僭越。
朱祐樘点头道:「有功,是要赏赐。」
随即朱祐樘环视在场大臣一圈,道:「不过如今言赏,还早了一些,要等西北战事平息之后再详细论定。秉宽啊,最近你要多费心了,虽然从京师到宁夏千里迢迢,消息传递不便,但以你料事如神的本事,很多事都可以提前预警,朝廷要仰仗你啊。」
张周赶紧道:「陛下,臣何德何能,不敢居此重任。」
朱祐樘笑道:「你不敢居重任,谁敢呢?」
这既像是在问张周,也像是在嘲弄在场的大臣。
虽然今天大臣对张周的反对声音很低,甚至只有谢迁出来调侃两句,但皇帝还是能觉察出那些传统文臣的意见很大,现在皇帝也就明说了,你们不服的可以站出来,认为可以替代张周的,也可以站出来。
如果没有……
那就闭嘴。
「对了秉宽,你认为接下来,宁夏的战事将会如何推进呢?在诸位卿家面前,但说无妨。」
朱祐樘最后好像又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