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了,上一次朕把该说的都说了,朝堂那些人难道不知道秉宽的能力和功勋吗?不必烦扰他。”
奠定胜局的一战都获胜了,张周参不参加朝议,好像朱祐樘都不介意了。
之前想让张周入宫,是想跟张周探讨一下接下来战事的发展方向,现在都赢了,那也不用探讨,反正让张周整顿军务的事都说清楚,让张周在背后享受荣光也一样。
反正来日方长,张周似乎也不急着在人前露脸。
每当有捷报时,张周站在背后,反而让朝中那些大臣更觉得郁闷。
……
……
朱厚照当晚还没有休息,就被人告知要去见老爹。
是李荣亲自来相请。
“父皇这是转性了吗?平时这时候早就睡了,还跟本宫说早睡早起身体好,还说这是某人提醒他的,怎么今天就不遵守了?”
朱厚照很生气。
他晚上不睡觉,也是有乐子的,要么听故事,要么找好玩意。
一般人家,入夜之后不得不休息,那是因为照明条件落后,而朱厚照这里并不担心这一点,加上自幼就独睡,没有父母管束的他,想早睡也不可能。
李荣赶紧道:“是有关太子先前上表的事。”
“咋了?本宫写得不好,父皇要骂?不会说我不务正业吧?”朱厚照皱眉。
李荣心想,嘿,你小子说得还真对。
捷报传来之前,你那位父皇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
李荣笑着道:“是这样,先前捷报传来,被太子您言中,鞑靼人渡黄河时遭遇阻截,此战大明获得大捷。”
“哦,赢了啊?我就说嘛,鞑子遭遇兵败不赶紧跑,还想捞好处,有那么容易吗?既然都赢了,那还叫我干嘛?”朱厚照一脸得意。
刘瑾本来还一脸紧张,听到这里,他陪笑道:“赢了就好。”
李荣瞪他一眼,似在怪责。
姓刘这小子话咋这么多?这跟他有何关系?以为自己在研武堂当几天提调,就能上天了?
李荣所不知道的是,朱厚照上表这件事,就是刘瑾提议的,事关到刘瑾切身利益。
现在赢了,刘瑾等于是在太子身边建功,他当然会兴奋。
李荣道:“陛下有吩咐,奴婢不敢问,事不宜迟,陛下还在等候,就请太子殿下赶紧收拾一下,随奴婢前去。”
“嗯。”朱厚照一脸不爽道,“这个当爹的真不知道体谅儿子,算了,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前面带路吧。”
这话又让李荣一脸汗颜。
……
……
乾清宫内。
朱厚照前来相见,先给老爹请安之后,就立在那,打量着朱祐樘在翻阅奏疏。
“嗯嗯。”
为了防止父亲先前没听到自己的话,还有意清清嗓子以做提醒。
但朱祐樘仍旧不闻不问,让朱厚照继续罚站。
过了许久,就在朱厚照想自行找个地方歇歇时,朱祐樘才抬起头看着他。
朱厚照马上挺起腰杆装出很认真的模样。
“太子,最近课业进行得可还顺利?”朱祐樘问道。
“没营养。”朱厚照小声嘀咕了一句,撇撇嘴,这才大声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最近学业有成、吃苦耐劳,连先生都夸赞儿臣最近用功读书进步很大,儿臣没有骄傲,还想更加用功读书,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许。”
“哼!”朱祐樘轻哼道,“你哪个先生夸你有进步了?”
“啊?”
朱厚照一怔。
这当爹的,直戳人身上的软肋啊。
“就是,就是……”朱厚照还在回想,哪个先生比较好欺负,说他夸的回头就算被老爹问了他也不会反驳。
朱祐樘气恼道:“今日你的考核成绩,朕看过了,明明之前都已经熟背的东西,却是错处连篇,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有进步?”
朱厚照一听就蔫了。
感情不是来夸我有见识,而是揭短的啊。
“父皇,所谓温故而知新,最近儿臣忙着学新的知识,没时间温故,也不是懈怠,等回头再考试时,儿臣拿出几天时间来复习就好了。”朱厚照跟天下之间所有的孩子一样,都会给自己成绩不佳找借口。
朱祐樘道:“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跟朕提,想出宫?”
“呃……”
朱厚照皱眉,小鼻子小眼睛都快皱到一起。
感情是阻碍我出宫的大计。
当爹的果然阴险狡诈,先给我来这一出,拿学习成绩说事,你咋不说我在军事上有见识呢?
“如果再不用功,朕就又要让你面壁,将你关起来好好读书。”朱祐樘道。
“也行啊。”朱厚照一点不怕,甚至还有些欣然道,“只要让张周张先生入宫来,陪儿臣读书,多关几天也无妨。”
“什么?”
朱祐樘也没想到儿子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朱厚照道:“儿臣最近也见不着他,但儿臣知道他一定不会太忙,因为他总是喜欢忙里偷闲,儿臣所想的是,既然他那么闲散,还不如让他来教儿臣学问。父皇您想啊……战事都结束了,咱不能让他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