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病,并无大碍,或没有臣能相助的地方,臣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开方子。”
张皇后略显不悦道:“秉宽你是说本宫装病吗?”
“臣只是认为,皇后不过是女人病,内心和外在的病都有,不严重,但长期郁结会令身心俱疲,继而产生一些不太好的症状而已。没必要开方调理,更多是应该打开郁结。”
张周说得很复杂,但总结起来就是,你不是装病谁是?
张皇后脸上颜色转而和缓,目光也变得热切,问道:“那如何打开郁结?”
张周笑而不语。
你们夫妻俩怎样能更加关系融洽,你居然来问我?
或者说,你自己的丈夫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会不知道?以你这么多年把丈夫控制在身边的能力,这些应该都是小儿科……当然最大的问题,还在于你不能再生养,以至于皇嗣单薄逼着皇帝非要在外面找女人,而你的郁闷不也正是来自于此?
张皇后道:“秉宽,你无须避讳,本宫并不讳疾忌医,哪怕是涉及到……房帏之间的私隐之事,也但说无妨。毕竟是为了治病。”
张周心说我靠。
你们夫妻俩的房帏之事,关我啥事?难道还让我给你们指点一番不成?
“臣认为,更多还是源自于龙嗣。”张周道。
张皇后蹙眉道:“若是本宫还能怀下龙嗣,也不至于会如此。”
张周道:“既然不能再怀,那为何不多关心已有的龙嗣?太子、二皇子,都需要皇后的关心爱护,他们毕竟都是陛下的孩子,是皇家中人。陛下必然也想家庭和睦。”
“什么?”
张皇后眉头紧锁。
显然从这位皇后眼中,那贤妃看起来是丈夫的女人,但其实都不能当人看,张皇后连表面上跟贤妃讲和的耐心都没有,更别说是善待贤妃的儿子。
朱祐樘为何最近跟张皇后貌合神离,还不是因为张皇后从贤妃入宫之后,就一直绷着板着,没把家庭和睦这件事放在心里?
这也是朱祐樘羡慕张周的地方。
虽然张周是臣子,但张周后院从不起火,朱祐樘也多次暗示跟张周要求教一下,让张周不知该怎么去解答。
张周道:“臣本有糟糠之妻,但后来又纳了几房妾侍回来,如今内院倒也算安宁。主要是因为,家中妻妾早就明白各自归属……无论如何,爵位总是正房所传,剩下的偏房也各有所得,如此便相安无事。”
张皇后道:“本宫自然知道,皇位是太子的没错,可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呢?”
张周好奇问道:“若太子真有何不测,敢问皇后一句,您是希望陛下过继个皇子回来,有他亲生的母亲好呢,还是本就是出自于宫闱,以您为嫡母的孩子好呢?”
“嗯?”张皇后又蹙起眉头。
张周道:“臣不该多嘴多舌去谈论皇室中事,但以臣想来,二皇子始终出自宫闱,若他仁孝,对皇后也必定尽母之孝道。若将来非要过继子嗣回来,也未必会对皇后多有孝心的。这是民间的情况,皇后便当臣是在说自家事,若有不妥的地方,还望皇后不要往心里去。”
张皇后一时沉默。
她似是想反驳张周,但又知道张周并非虚言。
张周当然不是在糊弄她,甚至是对她有善意的。
张周想说,这他娘的是我在吓唬你?明明就是历史真实发生的事情,你现在没觉悟,等你有觉悟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可是个负责任的“大夫”,真的是在为你“治病”,当然你要先理解了我的苦心,才会知道我对症下药的水平有多高。
“秉宽,多谢你提醒。”张皇后脸色和缓道,“今日陛下过来吗?”
张周笑着摇头:“臣不知。”
张皇后道:“那这样吧,回头本宫就让贤妃过来,一起坐下来吃顿饭。本宫也可以跟她聊聊家常。”
张周道:“臣不敢多加干涉,但臣想来,陛下也希望看到家人和和睦睦。”
“但本宫也怕陛下觉得……本宫好说话,以后会……变本加厉。”张皇后近乎是咬牙道。
张周心说你个女人还真是没什么心机,这种话你也好跟我说的?不怕我转头告诉你丈夫?
张周笑道:“皇后,臣再说句多嘴的话,陛下是什么性子,想必您比臣清楚,陛下怕麻烦,也怕跟生人接触。陛下纳妃的目的,本就只是要令子嗣丰厚一些,如今已有了二皇子,陛下再纳妃……似乎连陛下内心那关都过不去了吧?”
“你是说?”张皇后瞄着张周,好似想从张周的话中琢磨出点味道来。
张周道:“民间盛传,当今陛下跟皇后恩爱相敬如宾,如民间伉俪情深。但就算是民间夫妻,若是家中子嗣单薄,也是会纳妾的……难道这会影响夫妻笃定的感情吗?反倒是妻子强势的,倒不利于丈夫收心呐。臣失言,还望皇后勿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