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公你是想跟老夫辩论一番,让世人知晓有罪没罪有多大的区别?”谢迁在诡辩上本来就是好手,在关键时候也不去抓重点,带着点搅浑水的意思。
张周道:“我所说的,以发展的眼光,是说,牟指挥使在最初办事的时候,的确是操之过急了,有犯罪的嫌疑。但好在他及时调整了策略,如此既缓和了朝廷跟地方上的矛盾,又适当完成了陛下所交托的任务,一来一回就算是有少许的错误,但总算是及时收手,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谢迁辩论的瘾头被张周勾起来了,最先停不下的人变成他自己,他变成了刚才自己所惋惜的那群人。
谢迁继续道:“以你言下之意,此事上,所有当事人都高兴,是参劾的言官在无中生有?”
还没等张周反驳,此时的朱祐樘不乐意了。
朱祐樘道:“谢阁老,为何不等秉宽把话说清楚?”
谢迁听了也很诧异,这皇帝也是没谁了,张周先前说了那么一大通,也是在避重就轻没把话说清楚,怎么就说是我打断他的话没让他说清楚?
“是。”但谢迁作为臣子,还是要对皇帝保持最基本的尊重礼数。
“秉宽,你说。”
“遵旨。”张周这才走出了臣班,先是环视了一下在场之人,然后说道,“牟指挥使随我前去永平府,本是为解决一些地方上的纠纷。就在过去几个月,锦衣卫在永平府遭受袭击,有人受伤,甚至连锦衣卫千户孙上器,也在赴蓟镇镇所时,受了箭矢之伤,到现在仍旧未愈。”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才
谢迁本有一肚子话想质问张周,但有先前皇帝的话,他现在也不好随便去打断。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为了造火炮等物,在永平府开矿,利用一些方法找到了矿脉……诸位请不要以为我是窃占他人的矿场,这点相信诸位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找人开矿的地方,过去都从未有人开矿寻脉,很多地方更是荒山野岭。”
“有了矿,便有了收益,地方上的官绅想从中分一杯羹,便想借地头蛇的威力,逼我让步,甚至也有开矿的,无人去阻拦,甚至没人去征收他们的矿税,但却没人能把矿开起来,最后他们只能把目光落到我所开的矿场上。”
说到这里,张周先顿了一顿。
似乎在等人问他,你从哪里知道那些矿脉所在?你是怎么测出来的?他们为什么只针对你而不针对别人?锦衣卫不找地方麻烦,地方会加以针对……
诸如此类问题。
但因为日积月累,这两年朝堂上的官员也习惯了张周说话的方式,加上张周有皇帝这个牢固的后台,再加上他们也的确不懂开矿的事,然后就……没人叙话。
场面出奇的安静。
或许是有人觉得现场没人说话很尴尬,是张懋打破沉默道:“看来蔡国公为了大明的军政,是煞费苦心,是乃我大明一等一的忠臣。”
“是啊。”
武勋那边近乎人人响应。
这就是拍马屁,不管有没有道理,先恭维一番要紧,谁让张周既是大明
还有就是惩治朱晖的效应存在,连曾经不可一世的保国公现在都沦落为阶下囚了,现在不在张周遇到麻烦的时候去站在他一边,等张周把敌人全打趴的时候,再站队可就来不及了。
张周道:“多谢英国公恭维,但其实在下也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就是利用平生所学,去找寻矿脉,并将铁矿开采出来,很多人以为我赚得盆满钵满,其实我开矿的账目都是可查的,我可并没有将开矿所得往自家搬,都基本用在了军务用度上。”
朱祐樘点头道:“秉宽,你毋须解释这些,矿是你找到的,就算你全留作自用,也没人能说什么,何况你还交了矿税。不像地方那些开矿的人,非但开矿没有交税,还不思皇恩,居然敢对朕派去的人动手!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还没等怎样,皇帝就好像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那是牟斌胡作非为吗?
那是被迫反击,是正义的!
屈伸此时走出来道:“蔡国公,以这么多人家,都参与到了袭击矿场的事情?何况矿场是以你的名义,这不过是私下的争斗,何以要动用锦衣卫?你是想公器私用吗?”
刚才还在被皇帝表扬,此时的屈伸突然就好像是魏征附身,有点不留退路,跟张周争到底的意思了。
张周道:“阁下说得没错,所以我才说,锦衣卫在最初应对此事时,是操之过急的。”
“那你承认这一切,你乃是始作俑者?”屈伸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就是要把张周往这件事上牵扯。
哪怕张周有皇帝撑腰,皇帝不会法办张周,但只要张周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那张周在官员和
为了一己私利,开矿之后与人争执,然后就利用锦衣卫去打压地方官绅,甚至不惜罗织罪名。
张周道:“什么始作俑者,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锦衣卫公干,我又没参与其中,我只是觉得锦衣卫做事操之过急……话说,阁下可是清楚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乃是……因为与你有私利之争,你请了锦衣卫,去公报私仇!”屈伸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