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都是这位老太妃一个一厢情愿,但不得不得说,她想要和王疏月结这段婆媳缘分的心真得令她此时,周身发疼。
王疏月仰起头,忍泪应曾尚平道
“娘娘不怪我,我又怎么会恨十一爷。谢谢曾公公,让我还能听到老娘娘的话。”
曾尚平撩袍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那声音扑到大理石的地面上,响得十分沉闷。
“是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
曾尚平吸了一口气,仍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声音有些发瓮。
“是,太妃娘娘是个和善的人,但奴才跟了太妃娘娘这么久,深知她仍有身后不安事。”
“是十一爷吗”
“是。十一爷为人莽撞,您是知道的,他与万岁爷之间恩仇,奴才不敢妄论。娘娘也不敢妄言,然而,娘娘活着的时候,万岁爷也许还顾念先帝爷与娘娘的情分,不忍加罪,如今,娘娘走了,议政王大臣会议也名存实亡,宗亲之中,虽恭亲王和福晋还肯念骨肉亲情,但也都是劝不了十一爷的,更不能护十一爷安然娘娘什么都不求,只求十一能活”
金翘听了这些话有些不安,打断他道“主儿,时辰不早了。”
“和主儿,求您听奴才把话说完”
“公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主儿是和妃,早就不是什么十一侧福晋了。主儿过来敬香守灵,是我们主儿尊重太妃娘娘,您怎么能跟主儿说这样的话”
“金翘。”
“主儿您忘了宫里都在传什么吗”
王疏月摇了摇头,却没有应金翘的话,回头看向身后那樽棺椁。
棺椁前的纸灰飞滚来她的脚边,一遇见雨就再也扬不起来,如同一个人的命数,沉沦入泥泞,再也立不起来。
王疏月垂下眼来,周遭风起雨声闹,掩了她喉咙里的声音。
“娘娘,疏月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