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柏淮眼角的那粒泪痣。
“我是真的想好了,要喜欢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所以你愿不愿意标记我,告诉我你也想好了。”
简松意感受到自己的唇,尝到一点咸湿。
不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柏淮的泪,下一秒他就被压在身下,封住了双唇。
屋外暴雨如注。
屋内大雪肆意。
这场雪的来势是前所未有的凶猛,玫瑰起初还能对抗,慢慢地就变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匍匐在积雪上,颤抖着,任凭粗壮的雪松枝干肆意妄为地抽打。
到了最后,却连颤抖也不能,只能软软地瘫成一堆玫瑰花泥,看上去有些可怜。
然而积雪四处溅落的玫瑰花汁,却诚实地述说着玫瑰花绽放时的愉悦。
这种愉悦,在玫瑰花花蕊被雪松完全堵住,而雪后松林的味道也通过腺体彻彻底底进入玫瑰的每一个细胞的时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简松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所有的血液和神经都被烙上了柏淮的印记。
他感受着自己被占有,自己的腺体被咬破。
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他听到柏淮说:“简松意,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那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柏淮浓烈到无处可藏的欲.望和爱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柏淮的依赖和眷恋,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一刻,他属于柏淮,柏淮也属于他。
十八年,相遇,相伴,相知,相爱。
他们终于成了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两个人,因为他们驯服了彼此,也只被彼此驯服。
简松意觉得自己空落落的心被填满了。
“柏淮,我终于是你的Omega了。”
身后的人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语气郑重。
“你不是我的Omega,你是我的简松意。”
-
简松意醒来的时候,被窝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立马想起身找柏淮,然而一坐起来,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
柏淮那个狗比Alpha,有事儿没事儿当什么顶级Alpha,他的顶级小Alpha简直就是魔鬼!
简松意无力地栽回被窝。
然后卧室门打开了。
柏淮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人模狗样,显得只穿了一条男朋友的大号内裤的简松意格外的浪.荡。
简松意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
一夜放纵和完全标记,让柏淮的易感期症状和简松意的结合热症状都得到了缓解,两人状态不错。
柏淮端着水杯和药片走进来,看见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气鼓鼓的小脑袋的简松意,忍不住走过去,低头亲了他一口,笑道:“怎么这副表情?是觉得我这个清纯贫苦男高中生的服务不满意?”
“柏淮你大爷的!”简松意想骂人,结果一骂,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
猛然就想起昨天一整夜自己的放.浪,顿时脸就红了。
然后更气了。
柏淮这个畜生!
仗着自己在AO关系上某方面的优势,哄得他什么话都说了。
叫淮哥哥和老公都是亲的!
还心疼自己?!
呸!
一边说着心疼,一边笃笃笃跟个打桩机似的!
简松意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柏淮看着他的表情,躺上床,抱住他,低声哄道:“是不是疼了?”
“废话!你试试!你那个那么那个,我那个那么那个,你说我能不疼吗!”
“不是你非要招惹我吗。”
“那你说好的轻点慢点!”
“可是轻了慢了你又要挠我。”
“……”
简松意突然理亏。
转过身,不理柏淮了。
柏淮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红通通的耳朵:“宝贝儿,我可是易感期,昨晚那样,已经算很克制了。所以现在知道怕了吗?”
简松意觉得自己更理亏了。
平心而论,柏淮昨天晚上的确是温柔耐心到极致,小心翼翼地克制,别说不像易感期的Alpha了,就连普通的Alpha也不敢说能这么伺候一个Omega。
只是到了后面,自己因为结合热,实在是胡作非为,也就怪不得柏淮。
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自作自受。
柏淮不知道背对着自己的简松意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忍不住凑上前,咬了一口。
“小小年纪,不准想不健康的东西。”
“我没有!”
“没有你耳朵红什么?”
“……”
“你这叫爽完不认人。”
“柏淮你给老子滚!”
“好好好,我滚,但是滚之前,宝贝儿能先坐起来把药吃了吗?”
简松意再不讲道理,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胡闹,乖乖坐起来,接过药片和水杯,再乖乖服下。
然后扭捏着问道:“你一大早出门就是去买药?”
“嗯。”柏淮接过水杯,放到床头,剥了一颗奶糖,放进简松意嘴里,“顺便去超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