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的请求。
可是几分钟后,他们真的就开始就地排演了。
剧本里的床榻,变成了总统套房的沙发。
为了逼真,阮瞳身上还套了件沈郁的浴袍。
是另外一件干净没穿过的。
片刻后,阮瞳自己喊了句‘a’。
一声话落,在她眼前的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子便瞬间透出阴鸷戾气。
几乎是一秒入戏,仿佛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沈郁,而是从剧情中走出的残酷帝王。
阮瞳的呼吸瞬间紧促,她被带入戏了。
下一秒,阮瞳被沈郁狠狠推倒在沙发上。
“嗯……”她吃痛,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却已在下一刻,不容分说地压上来。
感受到男人沉重而陌生的重量,鼻息间全是龙涎香的气息,阮瞳脸上掠过一抹羞愤。
“陛下既然不爱我,为何要碰我……”
“为何要碰你?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沈郁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阮瞳刻意忽视那抹羞辱,将脸别到一旁。
“陛下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我么?臣妾是陛下的发妻,你的皇后。陛下这样,只是在羞辱自己罢了。”
“是么。”沈郁修长的手指紧紧扣起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脸掰正过来,冷冷凝视。
“可是,朕怎么觉得,这样做比让你死还管用。只要能看着你这个毒妇崩溃绝望,朕跟着受这么一点羞辱,又算什么。”
他语气恶劣至极。
在他的恶言中,一颗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阮瞳眼眶中滚落下来。
“在陛下心中,臣妾是毒妇,那姬嬿妹妹又算什么?背信夫家,私会陛下……陛下殊不知,您捧在心尖上的人,才是臣妾眼里的毒妇……”
即便声音都在颤抖,阮瞳也用坠着泪的
眸子勇敢地回视眼前这个男人。
听到‘姬嬿’两个字,沈郁眸色狠狠一沉,冷戾划过。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话落,男人动作粗暴地扯开她腰间的衣带,大掌更是直接撕开了浴袍领口。
前一秒还能强装镇定的女人,下一秒便因这粗暴残忍的对待,而不住打颤。
“住手,臣妾不想成为陛下的人……”
她单薄的肩抖动得极为厉害。
“停下……”
“夜无渊!”
关键时刻,右手下意识在床榻间挣扎,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阮瞳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猛地抓起那个物件,便扎向了皇帝臂膀。
剧情中,锋利的匕首,扎进了夜无渊上臂,鲜血流了下来。
而现实中,阮瞳只是用手势比出了那个动作。
血与痛,让陷入疯狂报复中的帝王双目发红。
他腥红着眼,“毒妇!”
“咔——”
眼前沈郁要伸手掐住自己脖子,阮瞳急急喊停。
沈郁猩红着眼,幽沉的眸底蓄满了暴怒阴鸷。
忽然被那声‘咔’叫离情绪,沈郁阖下眼帘,眉心隐隐深蹙。
呼吸依旧是急促的。
“……”
“……”
会客室里,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阮瞳仰躺在沙发上,用还坠着泪珠的杏眸望着沈郁,慢慢等他从刚才的暴怒中抽离出来。
她以前从没跟沈郁拍过这样的对手戏,第一次见到他暴怒狠戾的样子,说真的,现在想到刚才的情形还有几分后怕。
到此,便是整个床戏冲突中最强烈的部分。
所以《帝宴》中所谓的‘床戏’,其实并不没有什么实质暧昧,这只是一场发生在床上的争执戏份。
根本就不是香.艳的剧情。
沈郁还跨坐在沙发上,而阮瞳,身上的浴袍散开,就这么躺在他身下。
虽然浴袍里面,穿了衣服,可是这样的姿势,维持的越久越让阮瞳心里痒痒的。
雪松和沉木的气息几乎将她包裹。
之前一直沉浸在排练的严肃气氛中,而这一刻,忽然松懈,她才发现两人是以什么样亲密的姿势维系着。
阮瞳小巧的舌尖忍不住划过红唇,她稍稍抬起一点身子,在闭着眼的男人耳畔咬道。
“沈老
师,你还要压我压多久呀……人家好累哦。”
……
……
半分钟后,顶楼总统套的房门打开,阮瞳被沈郁连人带剧本扔了出来。
砰——
大门又关在了阮瞳脸上。
“……”
阮瞳怎么也想不到,沈郁翻脸居然比翻书还快,这就把她扔出来了。
不就是趁他闭着眼,轻轻地跟他咬耳朵,顺便吹了口气嘛。
有必要这么大火气。
*
不过不得不承认,跟沈郁开小灶私下授课的收获是极大的。
阮瞳之前一直卡在了对戏情绪上。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无实物表演,但这次演技比拼,她的两个对手演技不俗,戏份也非常有张力。
吴修明的太子自不必说,姚丽的公主前后告密和最后的苦苦哀求也都有爆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