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最后却落得个惨淡的下场。
——先是武维扬被原随云设计杀害。随后,云从龙也没能活着为自己这位老伙计报仇,而是一块儿L死不瞑目去了。
蝙蝠岛远在海外,与江淮、长江并无多大的地盘之争。然而话却不能这样说,蝙蝠岛拐来的姑娘,都得在大陆上拐吧?都得在水道上运吧?都得在某些要道附近设接驳点吧?
武维扬与云从龙这样嫉恶如仇的人,一旦发觉了水道上暗藏的罪恶,绝不可能放着不管。
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后惨死的原因。
不过现下时间点还早,距离原著发生的日子还有一阵子,这一对难兄难弟还好端端的活着。
水道上消息混杂、最容易拿到线索。
江南花家生意做得极大,神龙帮与凤尾帮都长期承运花家的货物。所以,找这二位帮忙的事情,由花满楼出面最佳。
至于十二刺客,他们走另外一道,不与罗敷同行,否则的话就太过惹眼,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的。
***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又有八百里秦川天险。
走豫西通道入关中,一路要过虎牢关、雁翎关、函谷关、潼关多处雄关,易守难攻,也难怪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秦、汉、隋唐,均以此为基础成就霸业。
不过如今的长安早已没落,没有了昔日的盛景。介于从前坊市制度的城市规划,长安是一座非常对称的城市,以笔直的中轴线为基础,街道横平竖直,将这里划分为一个个的棋盘方格。
在这个没有导航、持有地图算谋反的时代,这里毫无疑问是对路痴最友好的城市。
梳着条大辫子的罗敷正坐在间客店里吃羊肉。
出门查案子嘛,风尘仆仆、一切从简,即便有心情,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去“懒起画峨眉②”。
罗敷穿着一身简单的蓝布衣,腰间缠着两条黑红相间的花带,极其丰厚的头发织成一条蓬松似狐狸尾巴的五股辫,沉甸甸地垂在身前。
她手上挂着宽大的苗银手镯、坠着十来个铃铛,头上倒是不施珠翠,只点缀了一对银闹蛾,闹蛾翅膀随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不住扇动,突出的就是一个活泼热闹,一人更比十人闹。
她的身边,是同样一身蓝布衣的楚留香、披着红披风的陆小凤和着黑色劲装的一点红。
今日天色已晚,众人就打算在这家客店里落脚了。
普普通通的客店,一两个耷拉着眼睛的小二、三四张陈陈旧旧的方桌、五六个坐在厅堂里吃饭的食客……原本这客店的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不过今日却因罗敷身在店中而有些不同。
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美丽的大姑娘,食客们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这样的目光,罗敷实在早都瞧惯了,她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辫子,捋一捋啊捋一捋,自顾自地吃喝、与身边的朋友们说笑,并不理会有人在偷偷看她。
但忽然之间,人们又都不看她了,而是齐齐朝客店门口瞧去,然后又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根本连饭都吃不下,只想着赶紧跑。
客店厚重的棉布帘子被掀起来,一个人已走了进来,立在门口。
西北苦寒,但被这人瞧上一眼,却会令人产生一种冷到骨髓里的恐惧。
因为他的眼睛竟是死灰色的,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死肉。
最可怕的是,他的脸上有三道刀疤,其中一道特别的长,从发际线一直划到唇角,使得他的脸上好似带有一种格外残酷而诡秘的冷笑。
这样一个人进到这温暖的客店里时,大家就都很如坐针毡,想让他高抬贵足、快点出去。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陆小凤一抬眼就瞧见了荆无命,特别自来熟
、特别热情地抬起手,说:“哟!少……”
荆无命的目光如冷电般凝在陆小凤面上。
陆小凤:“…………”
陆小凤抬起的手十分丝滑地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正了正冠,唱道:“少小离家老大回③……”
楚留香:“…………”
一点红:“…………”
荆无命缓缓地挪开了目光,一寸寸地从那一桌人身上滑过去,最后凝注在了罗敷的脸上。
他面如冰雪、好似连一丝情感都无。
罗敷已笑开了,托腮道:“少爷,你穿得这样薄,外头冷不冷呀?”
她的语气熟稔极了,简直罗敷赶走荆无命的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似得。
一点红撩起眼皮瞧了一眼这人,心道:原来他就是“少爷”,之前倒是听罗敷提起过此人,他是金钱帮中人……对了,她之前的确说过惹了金钱帮……啧。
荆无命冷冷地瞧着她,薄唇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
罗敷却神色如常,她单手托着腮,蓬松的大辫子在身前垂着,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张空椅子,笑道:“你瞧,旁边已没什么空桌子了,你何不来我这里同坐呢?”
荆无命的身子笔直得就像一根枪杆。
他面无表情地瞧着罗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罗敷瞧着他不肯动,咬了咬嘴唇,面上浮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