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献殷勤。少年家的暧昧喜欢,也都尽在不言中。
现在他当着丘喜儿的面儿,被一个刚入门的师弟这么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人的口角逐渐升级,声音越来越高。什么黄毛小子乳臭未干,早入门的饭桶,倚老卖老一类的言辞越来越激烈。
最后,当两个人骂红了眼睛,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丘喜儿不干了,大叫一声扑过去帮高仓抓挠岳胜。
而同岳胜要好的几个少年,也不甘示弱,过来准备架起丘喜儿,就连一向圆滑的白柏山都气得不行,也跳着加入了战局。
当他跟人扭打在一起,两手都不够用时,竟然甩了鞋子,练得灵巧十足的脚丫子就往师弟们的鼻孔里捅!
岳胜不幸被脚趾头熏到,气得他哇的一声大叫,竟然运起丹田之气,朝着白柏山袭去。
白柏山当初被放养到曾易师叔那里后,便不再练气,此时内虚空荡得很。若是真被岳胜击中,只怕要吐血受伤。
冉冉手疾眼快,一个巧力翻过桌子荡开了白柏山,又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盘花生,稍微运力,三四颗花生一下子弹中了那几个人的膝麻穴。
结果那几个少年来不及反应,扑通扑通全都跪地了。
岳胜此时已经气红了眼睛,全不管什么师姐不师姐的,冲着薛冉冉嚷嚷道:“你居然帮那些混蛋,赶紧给小爷我解开……”
结果,他们眼里一直脸上带笑,绵绵软软的四师姐倒真是走过来了,不过不是解穴,而是伸手便狠狠给了岳胜一巴掌。
“充谁的小爷?这西山头上能当爷的还轮不到你!”冉冉此时脸上再无笑意,板着的小脸竟然透着几分逼人的肃杀之气。
岳胜还想瞪眼睛,薛冉冉冷冷说道:“西山的门规里,可从来没有乱了纲常,做师弟的可以仗着自己本事大而欺负师兄的规矩。若只拳脚打斗就算了,你居然还要用真气偷袭人!难道是要打死二师兄?这么有本事,还来拜师学艺干什么?像你这样的,将来本事大了,岂不是要欺师灭祖?”
岳胜脸涨得通红,磨牙道:“我若做错,自然有师父来教,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冉冉笑了,觉得这些半大不大的少年有时候跟不讲理的孩子一个样,都是死不认错的,所以她弯下腰,看着跪在地上暂时不能动弹的岳胜突然伸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微笑着说:“就凭我本事比你大啊!”
岳胜这下子可不光是脸红了,那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他一向自认为根基不错,可是方才薛冉冉的花生米弹过来时,他居然都反应不过来,没有闪避开。
被个女人用羞辱的语调调侃,又被弹了脑门,这样的耻辱真是叫人丹田炸裂……
“都闹够了吗?”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
众人闪目一看,全都缩了脖子,原来苏易水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厅堂门口,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下子,晚饭也都甭吃了。
苏易水甚至都懒得问原因,只命令他们一律都去山下担水,将半山处一个干枯的水潭填满水为止。
听得众人全都傻了眼,想要哀叫又不敢。
待那那些弟子们耷拉脑袋出去的时候,苏易水一眼扫到冉冉立在原处并没有动。
“难道我方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为何不去?”说这话时,苏易水的语气冰冷,眼里带着怒意。
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莫名窜出的怒火可不是因为徒弟们不听话。
而是方才乍看到的那一幕似曾相似,撩动起了他的陈年怒火――还是少年的苏易水刻骨铭心地记得,自己也曾被个语气嚣张的女魔头弹着脑门。
她当时便是笑嘻嘻地说:“怎么?说你你还不服气?谁让我的本事比你大,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相似的语气,相类的情景,都让心头的怒火横生,所以苏易水冲着薛冉冉说话的语气很冲。
可谁曾想,一向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的小姑娘这次却昂着脖子,语气坚定道:“我没做错,为何要领罚?”
苏易水不怒反笑:“你没错,那是谁的错?”
冉冉毫不退缩道:“弟子不睦,不尊兄长,同门内斗,自然是你这个当师父的错!”
苏易水冷看着她,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命门,磨牙说道:“你再说一遍?”
冉冉知道他不是纸老虎在吓唬人,现在师父,跟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嘴硬心软的师父不一样。
但她依然毫无惧色,从容说道:“师父,您当初收高仓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天资就是如此,并没有欺瞒着您。您当时说收徒凭缘,他们都是跟您有缘之人,所以无论天资,您都会倾心教授他们。虽然现在您忘了过往,但他们的确是你的徒弟。就如同收养的儿女一般,怎么能说弃就弃?”
苏易水冷声道:“我可没有将这几个废物轰出去,他们不还在西山上吗?”
冉冉却依然镇定反驳道:“岳胜他们为何对师兄毫无敬重之意?全是因为师父您对师兄们的轻视,只让他们做粗活,却不许他们再入堂跟您一起修习。对于年轻的修真者来说,这不光是惩罚,还是羞辱!可是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跟着您出生入死,就算本事不济,面对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