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到苏穹进来,一声大笑响起。正是慕容拓江。 “哎呀呀呀,苏爱卿,苏长老,苏女婿,正要找你呢,你就来了。可当真是‘哪壶开了提哪壶’啊。” “这都什么话?” 苏穹一听,不由得脸黑,“苏长老也就算了,还TM苏爱卿,苏女婿;还TM‘哪壶开了提哪壶’,有这么说话的吗?会不会聊天?” 不过这也就心里想想,嘴上还是问道:“皇上,你今天准备开哪壶?” “当然是准备开这俩壶了!” 说着,还重重地一拍身边蒋四海的肩。出乎意料的,这次慕容拓江并没有甩手,也没有喊疼。反倒是蒋四海被拍得肩头一沉,身形一栽歪,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他竟然没有用功抵抗。 再看看那边,“老骚包”陈八方也是脸色发灰,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呀哈!” 苏穹一看这“俩壶”的模样,笑了。踱着方步,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先是在蒋四海面前转了一圈,又是走向墙角,来到了“老骚包”的面前:“我说……” “滚!谁让你到这屋来的?” 苏穹刚开口,“老骚包”却是一声大喝,“有多远滚多远。”一指包厢门。 “这是咋了,这么大火气?” 苏穹也是有点蒙圈。“老骚包”可是好脾气呢,“你咋把他们给惹毛的?”又是转向慕容拓江,饶有兴趣地问着。 “我惹他们?哼,他们自己作的。” 慕容拓江则是一张胖脸上,大白眼“哗啦啦”地转动,“想赖账,想毁约,想不脱掉裤衩子跑皇城,那哪行?” 又是说道:“我北梁帝国是有王法的地方,岂容他们胡来?姥姥!” 至此,苏穹也算是听明白了,还是昨天三人对赌的事。 苏穹昨天答应给慕容拓江炼制一炉“筑气丹”之后,慕容拓江那是风口上的猪——飘飘然了。今天拍卖会一开场,一进入包厢,便是揪着“俩壶”,要他们去裸奔。 “老骚包”和蒋四海自然不去。 但慕容拓江那张嘴,也不只是吃醋的,辣椒、咸盐、臭豆腐,那是什么都吃啊。 把二人贬损地坐在椅子里,头都抬不起来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其实,裸奔不裸奔的,呵呵,不重要。”苏穹摸摸鼻子,“关键是那什么‘珠’呀,什么‘铁’呀的,得拿来。” “嗯?” 苏穹这话一出口,蒋四海和“老骚包”立刻抬头,四只眼睛仿佛是看到亲爹一样看向了苏穹:“这可是你说的啊。” 然后便是“当啷”一声,推倒坐下木椅,跑到苏穹近前,“苏穹,苏大师,苏客卿,苏祖宗,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那样子似是要给苏穹跪下了。 也难怪他们如此。 裸奔呢,寻常人貌似还可以,可他们是谁啊?一个是天宝阁的副总阁主,一个是天宝阁北梁帝国分部的阁主。 这要是去裸奔,去绕着北梁帝国的皇城跑上那么一圈,还是在众多城民的掌声中,呼喊声中,口哨声中,甚至是叫好声中,跑那么一圈。 情何以堪呢。 简直没法做人了。 再说了,二人加起来,岁数都有两千多岁了。家族中,老婆孩子一大群了,重孙子的重孙子都不知多少了。老了老了,玩啥不行?玩裸奔?没了老脸了。 晚节不保呢。 不如死了算了。 “哎哎。” “老骚包”陈八方和蒋四海这里对苏穹千恩万谢,那边慕容拓江却是不满了,“我说,小子,你到底哪头的?”直接叱喝苏穹。 “我说……” 苏穹摸摸鼻子。蒋四海他可以不管,“老骚包”却是不能不管呢。 他可是有事正要求“老骚包”呢。 再说了,“老骚包”昨晚可是帮了他了,他还欠“老骚包”一个人情呢。 再再说了,他还需要“老骚包”再帮他一次呢。 “你说啥?” 慕容拓江可不管苏穹那些,直接打断:“哪凉快哪待着去。这儿,没你事。”直接赶人。也不像苏穹刚进来那时,“苏爱卿,苏女婿”的了。 末了,还来了一句:“小屁孩,大人的事你少参和。” “那好,我走。” 苏穹也不反驳,直接向包厢门口走去,“世界上还有这等老丈人?吃饱了就打厨子。何况,厨子还没给他做饭呢。”嘴里还嘟哝着。 “嗯?不对。” 猛地,慕容拓江一拍自己的脑门,一步上前就是拉住苏穹,“你还不能走。” “咋了?” 苏穹转身,“我迈动自己双腿,走路,还不行啦?” “嘿嘿,苏爱卿,苏大师,苏……” 慕容拓江立刻脸上桃花盛开。 苏穹最后的话倒是提醒他了,苏穹是答应给他炼丹,可不是还没给他炼呢吗?如果说“老骚包”、蒋四海现在正往黑魆魆的深渊里掉呢,他现在也只不过是扒住了渊壁,正往上爬而已。 苏穹只需轻轻一脚,便是可以将他再度踢落深渊。 这小子,现在还不能得罪啊。 搞不好,这小子一翻脸,那不穿裤衩子、绕着皇都跑圈圈的,可就是他了啊。 “怎么?不赶我走了?” 苏穹转身,看着慕容拓江。干脆直接伸手:“那‘珠’,那‘铁’呢?” “嘿嘿,在这儿。” 慕容拓江倒也干脆,一拍腰间乾坤袋,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和一块足足有半个桌面大小的黑色铁疙瘩出现在大手之中。 正是那地炎珠和万年玄冰铁。 不过都是被一层禁制包裹着。 但饶是如此,也是感到:地炎珠,上面火焰翻卷,宛如地底岩浆涌动。而那万年玄冰铁,更是上面寒冰笼罩,寒气逼人。 “拿去,咱俩谁跟谁?亲不亲一家人,抓起灰来比土热。我的就是你的,客气啥?” 倒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