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弘昼出了来,裕妃眼圈还是红的,对着镜子补了脂粉。大宫女一边给她梳头,一边便寻些宽慰人心的话来讲:“主子莫要着急,五阿哥到底还是心疼您的,否则也不会听您说下去,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执拗,得顺着哄,否则越说越僵。”
裕妃疲倦地注视着镜子里自己枯槁的容颜,忽然就抬手挡住了大宫女的动作,低声道:“不用打扮了,就这么着罢,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个花儿来。”
那大宫女果然听话地将梳子放下了,一边挑了朵暗色紫檀云纹簪子帮裕妃佩上,一边轻声道:“主子……五阿哥今儿能听进去您的话么?”
裕妃没有回答,坐直了身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儿女情长,难免会让人失了斗志,他可以沉溺,本宫这个额娘却不能任由他就这么糊涂下去!”
她顿了顿,轻声道:“弘昼到底还是年轻,只当这是前朝时候的光景呢,也不想想,如今宫里才几个阿哥?若换了旁人,还不早就趁着六阿哥没长成,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