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是想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我面前有什么区别——你放心,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是吗?”他不恼反笑,眉目舒倦开,笑容居然难得的真诚。
她眸色清清冷冷,“我只希望,你这辈子,最好永远都别来问我——喜不喜欢你。因为我啊,一定会回答你——你没资格这么问我。”
他偏开头,只是笑。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他忽然捧住她的脸,放低了语气,“你喋喋不休的时候真的很烦人,知道吗?”
“……”她唇嗫嚅了一下。
他凝视她时,眼底好像有一个深黑色的漩涡,吸引着她。
下坠。
“既然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也没有事找我,那今天你为什么来。”
下坠。
“别告诉我,你只是路过这里。”
下坠。
“还是特意来给我看,你是要打扮得多么漂亮,去给别的男人做女伴?”
“或者只是为了过来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这些?”他靠近她的唇,彼此呼吸不过寸厘,“我想起来那天你跟我说,当一个女人一直说话的时候,希望男人做什么?”
她直望着他,小半秒后,垂了垂眼,着了魔一样,不受控制地动了下唇,“……吻我。”
“真乖,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他指尖勾了下她小巧玲珑的鼻尖儿——话音落下的同时,凉薄的唇就碾了下来。
她没站稳,向后跌了一下。
他一手揽住她腰,扶稳了她,边还抵着她唇恶劣地笑:“宝贝,记住你说过的所有话,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他的眼神凉薄又阴鸷。
她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不是为了质问,也不是路过,更不是像他说的,为了什么目的,特意来他面前炫耀。
她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频频发着抖,小心谨慎地回吻着他。
闭上眼。
从他的办公桌辗转到办公椅,一点点地妥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温柔漩涡之中。就像那天在他办公室时,那种自私的占有欲又一次膨胀。
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团乌黑的云,夹着窗外电闪雷鸣,雨点横斜,将她的心浸泡得潮湿。
——她不禁心想,他今晚的女伴会是谁?
江星窈吗?
还是谁?
她居然,没资格去开口问他。
这么多年来,她可以开口问他要任何东西,或者如他所说,要求他任何事,唯独在此事上,她一个字都问不出。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在浴缸里做的梦。
梦见他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他穿了身挺括的洁白西装——他是极少穿这样的颜色的。
他一向偏好深沉雅致的黑灰,格调儒雅沉稳,包藏着蠢蠢欲动的野性。暗藏汹涌。
可在梦中远远望着他,她都从心底觉得好看。白色也非常适合他。
梦里远远看到,他的臂弯里挽着一身漂亮婚纱的新娘。
看不清脸。
但她知道,一定不会是她。
雨越下越大。
办公室柔软的沙发里,她穿着丝袜,这会儿感觉有丝丝凉意沿着单薄衣料渗入皮肤,趴在沙发靠背,发丝濡湿了,丝丝缕缕地缠绕住,贴在耳侧。
回头看着他时,朦胧眸中夹着恨,声音几近破碎:“沈京墨……你知不知道,男人太坏是会遭报应的。”
他一手拨开她的发。她颈侧那颗鲜红的朱砂痣,像是一粒红豆。
他认真地笑开了,问她:“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报应?”
她转头去看窗外的电闪雷鸣,言辞更凛冽,“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就能报应到你头上。”
他丝毫不恼,一手箍住她后颈,淡淡笑着:“希望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尝尝什么是报应。”
而后贴过来,用力一送,带着她向前撞向沙发,“我一定心甘情愿。”
她开始求饶,四肢百骸都如过电,整个人彻底被扔入一个漆黑的漩涡。
下坠,再下坠。
她闭上眼,眼前却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那个洁白的梦境。
梦见他臂弯里那个看不清脸的新娘。
于是,她就开始挣扎。
在那个洁白的世界之中,所有人都是彩色的,活灵活现的。
只有她是灰色的,了无生气。
所有的欢欣气氛,都不属于她。
他也不属于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窗外雨越来越大,她的世界好像也下了一场雨。跟随着他,时时密切,偶尔绵长。咬住他肩,他疼,她也就更痛。
可这只能算是自己给他的报复,所有她能给予他的报应。
然而看到他遍体鳞伤,牙印渗了丝丝血痕,她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感觉,内心被无边无际的失落塞满。
这时,她比任何时候都想报复他。
最后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安抚她。从唇角到眉眼。
窗外雨越来越大,雷声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好像要将天空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她有些虚弱地牵了牵唇角,靠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