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还是红了眼眶。
温烺在她眼泪在眼底差点盈不住时,大步地走过来,一把拥抱住她。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背。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她也回拥住温烺,笑声中带着些许哽咽。
陈旖旎没穿旗袍。
她当初走的悄声无息,温烺这些年也没她动向,想想,她应该也很久没穿过旗袍了。
以前常一身玲珑旗袍的陈旖旎,可以被称作our的活招牌,也是业内一道特立独行的风景线。
去年ven在业界声名大噪,温烺瞥了眼那设计风格,一眼认出是陈旖旎所为。
不过设计师叫做ashley,陈旖旎以前的英文名不是这个,温烺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温烺忍着鼻酸,放开陈旖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问:“ven的首席设计师——嗯,你这是不打算回our了?”
陈旖旎一一与旁边的人拥抱过去在,最后自然地挽住楚觅的臂弯,跟着一群人往里走,边笑吟吟地对温烺说:
“我能不能回去,不得你这个总监说的算吗?”
“关键看你想不想回来啊,”温烺朝她神秘地眨眼,“总监的位置,可一直是你的。”
“……”
陈旖旎愣了愣,不懂温烺的意思。
温烺解释:“你不知道,虽然我们被sr并购了,但说白了,跟以前没差。就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我们现在搬到sr的大楼里了——沈京墨原先持股一半嘛,他把股份全收回去了而已,我们说白了,还是独立的。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陈旖旎唇边笑容有几分暗淡。
温烺看出她纠结,也深知,当年逼她走的缘由之一,是沈京墨。
他们纠纠缠缠了那么多年,没想到,终究还是落了一场空。
温烺放缓了一些语气,继续说:“这些年你也在业内活跃,你也没听谁说过,our是sr的子品牌吧?”
陈旖旎淡淡微笑着,思索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温烺说的没错。
多年来,她也有关注业内动态。
our的任何秀展和活动与sr都是分开的,并没有被对方影响,甚至联动活动都没有过。
当年一夜之间传来sr要并购our的消息,可真吓坏了温烺一众人。
沈京墨当时还放狠话下去,所有人都不准帮他们。他们也真的以为他要把our给吞并了。
沈京墨的手段在圈内都是远近闻名的,就是因为陈旖旎二话不说和他弟弟订了婚,他迁怒our要踩死他们,将他们逐出业内,估计连碾死一只蝼蚁的吹灰之力都用不上。
后来他们才知,是秦氏因为沈何晏的事迁怒于了他,他在sr罹难之际,还顺手拉了our一把。
好在最终全身而退,就是白白扔了一百个亿,想想都怪肉疼的。
可陈旖旎最终却走了。
听闻沈京墨最近也在巴黎,不知他们有没有见过面。
温烺还听说,陈旖旎有个儿子,与她现在的上司贺寒声一个姓,但他们并未结婚,甚至都未谈过恋爱,不过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罢了。
这一时弄得扑朔迷离的,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可贵的呢,”温烺发自内心地感叹着,转手拿来酒杯,对陈旖旎真诚地笑起来,“当时真是吓坏人了,其实呢,从一开始,到这些年,我们也受了沈京墨不少的照顾——”
陈旖旎迟疑着点点头,几口酒下去,已经有了醉意。
“陈旖旎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直,又暴躁,很多次跟以前一样差点儿搞砸了事。没他,你的our可能早在我手里毁掉了。”
陈旖旎笑了笑,淡淡地移眸,看着温烺。眼底与心头,都不自觉地泛起澎湃。
“我一直是our的副总监,这么多年,沈京墨一直把our设计总监的位置留给你。不是没有比你能力出色的人,不是——”
温烺是真的醉了,撞了撞她杯子,扬起手,敬她,好像是有点儿怀才不遇的不痛快,扯着嗓子,大大咧咧地说:
“不过呢——你也别误会!他为你保留,我也为你保留,我们都为你保留——陈旖旎,大家,都在等你回来,我当个副总监就够了……就够了。”
陈旖旎睁着醉眼,环视了一圈。
不光是她,所有人好像都红了眼眶。
她也不知不觉地喝多了。
温烺比她还易醉,拉着她,不住地说:
“陈旖旎,我们当初不都说好了吗——你当总监,我当副的,我为你保驾护航,我温烺,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一辈子的好朋友!”
“可是你呢,”温烺轻轻推了推她,情绪决堤,满脸都是眼泪,“我陪你从巴黎走到现在,我怕过吗?你啊……你六年前一句话不跟我说就走,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把这么一群陪你走过来的人,放在哪里?”
“……还有,你走的那天,那天下了很大雪,沈京墨去找你,他开着车出了车祸,在icu躺了半个月,你知不知道?”
“……”陈旖旎在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