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喜悦的事要跟她分享似的,或许这个喜悦太大,几次都没说出口。
外面还放着双语动画片,不过音量已经小了很多了。小孩儿总爱用这种方式吸引大人的注意,沈京墨一来,那声音就小了。说起来就只吵到了陈旖旎。
沈京墨摸了摸星熠的脑袋,说:“去看会儿动画片,爸爸和妈妈单独待一会儿。”
星熠眨眨眼,天真地问:“爸爸要干嘛?”
“伺候妈妈起床。”
陈旖旎:“……”
“……哦、哦。”星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两个大人,抱着那个保温杯,跟抱着宝藏一样就出去了。
沈京墨进来,带上了门。
她听说S&R巴黎分公司的事务不少,需要他处理,昨天下午跟着ZONE的人去S&R开了会,会议一半他就叫停了,让人把策划案以邮件形式发送给他。
一般人弄不到他的邮箱不说,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完全能在会议上轻松解决的,偏偏要加重工作量。
估计他昨晚送她回来,回去忙到了很晚,他眉眼微耷着,透着些许倦意,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痕。
她又躺了回去,侧着身,这回面朝着他。
沈京墨过来坐在她床边,又给她掩了掩被子,盖住她整个肩头,又抬起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烫倒是不烫,但她刚才打了个喷嚏,脸色这会儿也不是太好,估计是有点伤寒。最近流感季节,天气又这样冷,难免的。
他眉眼沉沉的,低睨她,指尖一拨,拨开她脸侧的一缕发,对上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眸,问:“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她直勾勾地瞧着上方的他,点了点头。
“九点,”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思忖一下,又温柔地注视她,“再睡会儿吧,我给贺寒声打个电话说让你休息。一会儿起来吃个早饭再吃点药。”
他顿了顿,又问:“家里有药吗?需要我出去买吗?”
她眨了眨眼,有点儿没好气地瞥了他眼,头就要转到一边去,边说:“你好啰嗦。”
她又背过他去。
一片洁白的肩背袒露出来,真丝睡裙的裙摆虚虚隐隐地飘在臀线附近,两条腿纤长又白皙,夹住一侧被子。
很勾人。
他不由分说地给她又给被子拽回来,掩在她身上,边说,“天这么冷睡觉穿那么少,等着感冒么。”
他盖回去,她又一脚踢开。
这回露得更多。
“……”
沈京墨也不知她在闹什么脾气,耐着性子,又去拉那被子,边低声哄她,“盖好,不然感冒了。”
又一脚被她踢开了。
“陈旖旎。”他硬生生地唤了声她名字,似乎是有点儿恼了,却还是压着性子,“你干什么?”
她转回半侧身子,抿唇,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大早上跑来我家,还跟我这么啰嗦。”
“我啰嗦?”他眯了眯眼,有些不悦,偏开头笑了笑,又转头瞧着她,耐着脾性,硬生生从嗓子眼儿磨出几个字,“是,我啰嗦。”
又沉声,严厉地说:“给我盖好了。”
“我要是不呢?”她反骨地问,眼神很挑衅。
他给她拉被子的手一顿,也不动了,俯身靠过去,一手撑在她身侧,视线沉沉的,低头凝视她。
“不?”
“不。”
她不依不饶不妥协。
他一手攥住了她玩儿自己头发的手腕,突然倾身,靠近她,压着她手腕儿到枕边,气息也跟着飘拂过去。
像是一阵灼热的风,夹着丝带着魅惑味道的男香,将她裹挟住。
那双深沉眼眸也离她原来越近,深邃如堕渊,令人心惊。
他离她越来越近,唇离她不到寸厘。
他停下来,又垂眸看了看她饱满的唇,她胸口一片欲盖弥彰的雪白,两条腿微微曲起,膝盖并行靠拢着,白皙如玉。
她眼神又有点儿怯,怯中还带着锋芒尖锐的挑衅。
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像是过去的她。
他又直起身,轻扬起下颌,边睨着她,边开始解西装的纽扣。
“……你干什么。”陈旖旎一瞬紧张了起来。
他弯起唇,修长手指在西装纽扣上动作,不一会儿就完全解开了。里面一件浅灰嵌格纹马甲,束起一线窄腰。
看起来他这些年还有保持身材的习惯,三十五了,身材都没走样,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眉眼矜冷,姿态倒是十万分的倨傲,就是更像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了。
她还没来得及瑟缩,他已脱了西装外套,扔到她腿面,给她下半截腿盖住了大半。
一瞬的温暖包裹住她。
是他的体温。
他给那被子拉过来,盖住她上半截腿。于是她两条腿上,一半是他的外套,一半是被子了。
倒是很温暖。
他又慢条斯理地解袖扣,挽起袖子,淡淡道:“一会儿如果再踢开了,或者给我弄皱了,我就找你算账。”
“滚。”
她瞪他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