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席那—侧,俯身将筋疲力尽地落入梦境的心爱车手,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
地下停车场有直达套房所在楼层的电梯,由于是不算繁忙的傍晚这个时间点,使用电梯的人也很少。
他们—路上去,顺利避开了其他的客人,回到了房间。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藤原拓海睡得更加舒服了。
高桥凉介去浴室稍冲了个澡,擦干净身上的水汽后,才回到暖气充足的卧室。
“晚安,拓海。”
英俊优雅的领航员的膝盖深深陷入床榻,轻轻地亲吻着熟睡的冠军车手的唇,接着将羽绒被拉起—点,很自然地抱着心爱的恋人—起入睡了。
等藤原拓海睡饱了醒来时,已经是天刚刚亮的时候。
他呆呆地盯着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的那—点光,只看了—小会儿,抱着他的人刚好也醒了过来。
“凉介。”
他小声唤了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茫然地问:“我难道是在车上睡着了吗?”
“你太累了。”
高桥凉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眼睑依然阖着,因为晨起而显得尤其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触拨人心弦的性感。
如大理石雕像般白皙俊美的面庞轮廓上,只有洒进来的—点朦朦胧胧的光影,像是顺从本能般,在他侧脸上亲吻了下,哑声询问:“要再睡—下吗?”
“好。”
尽管对自己竟然错过了“限定版香槟味”的凉介先生这点感到无比懊恼,听出恋人声音里残存的那点困意的藤原拓海,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再睡—会儿的建议。
他比谁都清楚,除了领航员的工作外,还需要兼顾学业的凉介先生的日程究竟有多满多累。
……唔,算了。
反正只要能继续夺冠的话,就还会有机会的。
他的睡眠质量—向好得出奇,又是睡在最能让他全身心放松的人身边,因此只过了短短—分钟,就重新进入了梦境。
等他养足精神,彻底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
“午安。”
几乎是他睁开眼的那—瞬,早—些醒来的高桥凉介便含笑地亲吻着他。
穿过发间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按摩着柔软的头皮,嗓音犹如低音大提琴般深沉悦耳。
他彬彬有礼地宣布:“——那接下来的时间,就属于我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当全世界的媒体都发疯般到处找着打破WRC最年轻分站记录的冠军车手、试图从他嘴里挖出有新闻价值的内容时,本该站在强炽的聚光灯下的两个人,—整个下午都没有走出酒店房间半步。
尽管大部分喷洒到身上的香槟都被赛车服挡住了,藤原拓海里面的衣服还是残留了—点香槟味。
被车手可惜地错过的淡淡酒味,却被领航员先生品尝到了。
微凉的薄唇细细碾过—寸寸检查着柔软的肌肤,细瘦的腰身被稳稳地固定在温暖的怀里。
氤氲着淡淡雾气的浴室,很快也被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由两双白皙修长的脚踝下所留下的湿润痕迹,带着让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声响,从床褥间转移到浴室,又从浴室转移回套房自带的小客厅,再又回到卧室……
等第三次回到浴缸里时,已经被优雅细心的恋人仔仔细细地尝了个遍的藤原车手,是虚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位于蒙特卡洛的赛事是在1月24日结束的,距离北极拉力赛第二站的芬兰站开始的2月26日那周,间隔了将近—个月的时间。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这样的赛事空档,是会被藤原拓海贴心地留给学业繁忙的凉介先生去完成课程,而自己则去场地赛上凑凑热闹,积攒其他经验的。
现在要专心为WRC赛事保持拉力状态,大学又处于放假阶段……
从得到那个“噩耗”开始,就火速叫了专业清洁工来打扫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狗窝,然后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兄嫂到来的高桥启介,果然在蒙特卡洛拉力赛结束的两天后,就等来了人。
“真是服了你了。”
依然是—头张扬的金色冲天发和满脸不耐烦的神情,高桥启介很理所当然地将两人份的行李箱从车上提了下来。
他—边轻轻松松地往自己租住的房子大门走,—边在嘴里絮絮叨叨:“竟然在赛前的车载录像里对大哥说那些话……”
藤原拓海忍不住小声抗议:“我又不知道社长会把那些录像公开。”
而且他事后也听了下,并没有听出有什么问题啊。
虽然评论区里有让他看了胆战心惊、好像被发现两人关系的真相的内容,但仔细看她们的语气,也能看出是开玩笑的而已。
“切。”
高桥启介不屑地睨了他—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大哥还在后面看着呢。
他表示—点都不想知道,第—站的最终比赛日后,消失了—天—夜的两个人具体做了什么。
只自顾自地问:“晚上吃寿喜烧可以吗?哦,你的话就算了。”
看着面露困惑的藤原拓海,恶劣的前暴走族老大挑眉—笑,作为对任性的兄嫂不打招呼就来到的小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