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叔、妹妹,怎么呢?”屋子里响起一阵嘈杂声,不大一会儿,穿戴整齐的余归晚出门来迎接。
“屋子里说话。”林清浅脸上并没有露出急躁的神色,她又吩咐腊梅等,“立刻将家中行礼收拾好,我们等会儿马上要出发。”
“怎么那么急?”余归晚吃惊地问。家中刚买了许多家用,怎么闷声不响就要离开?
余归晚知道林清浅和林景行不是行事莽撞之人,他们急着连夜要离开,肯定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意外。
女人遇上事情,总是有些心慌,余归晚心中着急,却并没有阻止林清浅的吩咐,反而也叮嘱身边的紫苏进去催两个孩子起床。
紫苏更慌,她脚步匆忙地进了西屋。
兰姨娘看到闺女脸上露出疲倦和担忧之色,怜惜地安慰她,“别担心,姑娘和二爷做得很好,你只管听他们安排就是。”
余归晚用力点点头。
几个人进了屋,屋内的林渊也已经穿戴整齐,他坐在床上,歪在一床被子上。
“可是出了什么事?”他见林清浅他们进屋,忍不住开口问。
林景行点头,“是,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们需要连夜离开。”
他不等林渊继续问,就竹筒倒豆子,将在京城里的发现和猜测三言两语全都说了。
余归晚和林渊听完,夫妻二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三房对李家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来,李家反过来对三房帮助多多,李家怎么可能会害他们?
林清浅不给他们消化的时间,“在背后筹谋的人,背景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他们可能出自宫中。”
林渊又是一愣。
宫中的主子太多,天子和太子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剩下的要么就是哪位嫔妃,或者是哪位皇子,林渊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他们三房在宫中到底得罪了谁。
“想不通就别想。事到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既然他们出自宫中,那么我们就不能去江南庄子了。”林清浅叹口气。“我和二哥决定找个地方暂且住下再说。虽然说,天下之大,无非王土。不过这么多年来,背后之人并不敢明着对付我们,说明他们也有顾忌之处。所以,我们找到落脚的地方以后,再做打算吧。”
“京城那边暂且不要给消息了,庄子那边也断了。”林景行红了眼睛。
他们兄妹出身富贵人家,命运却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他们从小比起别人来说,算是命运多舛。老天对他们何其不公!
“紫菀一家在哪里?”余归晚浑身发抖,李家在京城,下手的人在京城,她没有办法对付。但眼前背主的一家人,她却可以撒气。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村子,进了镇子再说。我已经联系到一个朋友,想法子将我们带离。至于背主的人,就交给我。龌龊之人,别脏了嫂子的眼睛。”林清浅叹口气说。
“听姑娘的,你照顾好女婿就好。”兰姨娘吩咐闺女。
“背主之人留不得。”林渊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他身体不好不错,到他到底是出自于富贵之家。
世家该有的手段,他都有。
“大哥放心,我和妹妹已经想好了处置他们的法子。你们准备一下,我和妹妹先过去瞧瞧。”林景行说。
林渊颔首同意。
林清浅和林景行从林渊房中出去后,直接来到了西边破旧的院子里。
人还有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杂乱的声音。
“小姐、二公子。”常沐和平妈妈看到他们进来,赶紧给他们行礼。
“问出什么没有?”林景行问。
“腌臜货,嘴挺硬,只是一个劲嚷嚷要见大爷和夫人。”平妈妈气愤地回答。
“东西准备好了吗?”林清浅问。
“早就备好了。”常白恭敬地回答。
林清浅和林景行进了屋子,一眼看到秦妈妈一家被五花大绑踹到在地上。
秦妈妈看到林清浅和林景行,激动地冲着他们呜呜叫着,只是他们一家嘴里全都被塞了破布,根本说不出话来。
林清浅示意常白将紫菀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小姐,你可要为奴婢一家做主呀。”紫苑可以说话,立刻跪在地上移到了林清浅面前开始哭诉。
林清浅静静地看着紫苑,紫苑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怯意,她呜呜地一边哭泣一边述说,“小姐,平妈妈说的,奴婢一家什么都不知,她定然是受了别人的蒙骗才往奴婢身上怀疑。”
“今晚得到的药藏在了哪里?”林景行讥笑地看着地上用力挣扎的秦满生。
秦满生闻言,眼中顿时露出几分恐惧之色。
常问过去一把将他嘴里的破布拔出来,秦满生立刻叫冤屈,“二公子说的话,小的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等会儿将药吞下去就行。”林景行冷笑。
听了他的话,秦满生额头立刻冒出密密的汗珠。
“小姐,二爷,药熬好了。”正说着,月梅端来几碗汤药进来。
秦满生见状,吓得在地上直翻滚,紫菀则不停摇头,“小姐,二爷,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