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想容无故中枪,她和众人一样,直愣愣看着傅念真,一双美目中顿时失去流光溢彩,只剩下迷茫和疑惑,好似在说,为什么是她?
“不干。”林清浅懒洋洋地问。“谁出银子?”
意思很明显,比可以,但一定有彩头。彩头小,她还不干。
赵景云笑容很温和,一点儿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傅念真带去的那点儿不快已经消失,又恢复了平日风淡云轻的模样。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媳妇,能吃亏?傅念真这个傻子,不吃打呀,在他媳妇手上吃了大亏还不思量?
赵景云和林清浅关系最近突飞猛涨,林清浅是什么样性子,他十分清楚。林清浅行事胆大而谨慎,她几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清浅愿意比试,说明她有必胜的信心。
媳妇高兴,赵景云不打算拦着,顺便再推波助澜一番,让媳妇赚点儿小钱。
“傅姑娘,既然设赌,总得有点儿彩头才好。”赵景云笑眯眯开口,“本王好人做到底,就再做一次裁判好了。”
末了,他又感叹一句,“难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呀。”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王爷也是个爱热闹的人。
林清浅愿意和薛想容比吟诗,完全让人想不到。薛想容和傅念真不同,她可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容貌倾城,才学更是一等一的好。曾经有人说过,如若薛想容留在京城,哪还有京城双绝的存在。
林清浅算数的确绝妙,其他方面想要胜过薛想容,只怕是白日做梦,最后落得一场空了。
没看到嘛,论起吟诗作对,连傅念真都甘拜下风。
又有人想,林清浅数算好,有可能是因为她出自商贾之家,成天和账目打交道。想到这儿,原本留在林清浅身上敬佩的目光顿时消失了不少。
“吟诗作对乃是雅事,用来逞强比试的话,会失去本意。”薛想容作为东道主,显得十分为难。
她算是被傅念真坑了一把。明明与她半点儿关系没有的事,拉着她进旋涡干什么?
“五千两,我出了。”傅念真冷笑,她扭头看着薛想容讥讽,“就看薛姑娘敢不敢应战了。吟诗作对固然是风雅之事,但也是朝廷科考的手段之一。”
话说到此,薛想容如果在推三阻四就坐实了“怕”字。
有人同情的看着薛想容。薛想容被逼应战的话,无论输赢,都不会落好。胜,别人只会认为她欺负人胜之不武,毕竟林清浅是客,薛想容是主,主欺客,名声能好?但若是输了
没有人认为薛想容会输。所有人都认为,傅念真逼迫薛想容出战,无非是想恶心薛想容一把,让薛想容在靖越王面前下了面子。
林清浅懒洋洋望着远处,她有些不耐烦,到底比不比,不比的话,她可以歇着。比的话,赶紧点,乖乖地将银子送过来。
倒不是她自大,认为自己的才学过人,诗词上有天赋。
呵呵,天朝有五千年历史,历朝历代不知出过多少才子诗人。她再不济,也是从高考重围中杀出来的博士后,剽窃几首的话,原作者不会怨恨她吧?
阿弥陀佛,好在她没打算靠诗文生存或者扬名立万,嗯,就借用一次,赢点银子回去再说。
“本公子坐庄,出一千两银子赌薛姑娘获胜。”傅公子忽然大声说。
许多人听了,暗自摇头,傅家这一辈果真不怎么样?兄妹二人全是一个德行,傅公子此举分明是帮傅念真逼着薛想容应战。
“本公子出一千两银子押林姑娘胜。”霍久岑也是狐狸,林清浅不拒绝,说明林清浅有底气。他跟着玩玩也罢。
“我出一千两银子押林姑娘胜出。”谢祎又站出来。
众人
薛家公子哥小姐顿是被激怒了。
傅念真兄妹欺人太甚也就罢了,谁叫傅念真这些年疯人疯语做得太多,他们已经麻木。可是霍久岑和谢祎押林清浅获胜算什么,两个人举动简直等于直接打薛家的脸。
既然林清浅并不怕丢人,薛家就豁出去,损失点名声陪着他们玩玩。至于傅念真算计想容,这笔账留着以后再算。
“我押自家妹子一千两银子。”薛家有人站出来。
我去,居然认真开赌了。
明摆着捞钱的机会,谁愿意错过呀。
于是,其他公子哥、小姐纷纷拿出银子或者首饰等作为押注。
薛想容本不想和林清浅当众比试,她压根没把林清浅放在眼中,在她看来,她要是出面比赛本身就是对她的侮辱,因为林清浅根本不够资格做她的对手。
傅念真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很清楚。想算计她,做梦吧。
可是随着傅公子、霍久岑和谢祎的押注,却将她的性子激起来了。好个霍久岑,好个谢祎,居然敢当面打她的脸。那她就让他们好好看看,谁才是王者。
“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那我就和林姑娘切磋一二。还望林姑娘手下留情。”她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林清浅说,目光流光,好似注入了一池春水。“至于彩头,我自己出,就不劳傅姑娘费心了。”
傅念真嘴角勾起,坐收渔翁之利的滋味不错。
她笑语盈盈看着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