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得好好的,姑娘想卖临街地段好的铺子,铺子最好带后院,这个铺子都符合姑娘的要求。姑娘人都到了,怎么又反悔呢?”掮客做成一笔生意,可以从中拿到一笔提成费用。他眼看生意要黄了,能不急吗?“姑娘来都来了,不如看完之后再做决定。要是真不喜欢,我们再换别的铺子看。”
“不用了。”林清浅态度很坚决,“卖家看我不顺眼,正巧,我看他们也不顺眼。所以这笔生意做不成。”
掮客看看薛家,又看看林清浅。
两方神色都很难看,准确的说,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原来如此,掮客还能说什么,只能怨自己流年不利,竟然介绍了一对仇家做生意。
生意铁定做不成了!
薛家几个人被林清浅气得脸色都变了,张狂,果然很张狂,小小女子,一点儿规矩也没有,靖越王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人还没进靖越王府,行事就如此张狂,要是真的成了王妃,林清浅不还直接上了天?
不过薛家正值多事之秋,几个人也不敢冲着林清浅发怒或者讥讽几句,一个个板着脸,像谁欠了他们银子似的。
林清浅毫不犹豫转身走人,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双方不拍也两散了!
薛家心里愤恨不平,对林清浅十分不喜。然而当林清浅身影真的走远了的时候,他们忽然惊恐地发现:薛家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救星,哪怕这个救星和薛家不对盘,但只要林清浅买下他们的铺子,也能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呀。
如今,唯一的救星也彻底和他们掰了。
薛家几个人想明白过后,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林清浅再拉回来。
“铺子地段好,价格合适,没有人上门,肯定是有人在作梗,回去后,打听一下。”
其他人被事实打击得也无精打采,只得回去找人打听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人来买铺子。
所谓的打听,肯定不能让下人去大街上找人问。
好在薛家这些年姑娘不算多,可也不算少。薛家属于清流呀,名声底蕴都不错,因此薛家女嫁得都是高门大户,而且不少还是主母。
娘家人打听消息,按理说薛家很容易就能得到消息。
世上的事情还真不好说,薛家派了人出去,回来还很快。得到的消息很统一:根本见不到嫁出去的姑奶奶,有的是生病了,不能见人。有的是外出,看不到人,还有的根本连原因都没给。
“简直岂有此理。”薛家一个族老拍着桌子发怒,他好想骂人呀。明显,所有的薛家女全都被各府控制住了。
事实摆在眼前,即使没有打听出消息,薛家人也猜到真相:平阳城所有功勋之家都要对付薛家,包括以前来往密切的姻亲。
怎么办?如果这两天还找不到买家,薛家的田产被抵押出去,价格可就由不得薛家做主了。
墙倒众人推的滋味十分难受,一个族老出主意,“事到如今,暂时放下恩怨再说。”
“三叔的意思是?”
“派人去一品轩请林清浅过来商谈。她不是想买铺子吗?我们让一点儿价格给她就是。”
“她太张狂”
三叔摆摆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过境迁,真要论起来,薛家表面上和林清浅并无大的冲突,只要我们退让一步,林清浅也不好做得太过。”
众人默。
如果不是因为赵景云给她撑腰,林清浅一个小女子敢这样对待薛家,薛家早就让她在平阳城站不住脚了,哪里还由得林清浅如此蛮横。
“三叔说的有理。薛家银子凑不齐,越拖下去对我们越不利。林清浅既然来买铺子,价格方面倒是不会压得太低,偌大的家产如果让张庆越做主,后果”
后果不用明说,众人也知道不会好。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主要讨论的是面子和利益,哪个更重要。
最后,他们终于统一意见:找林清浅去。
三叔作为提议的人,这么重要的差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带着几个小辈和小厮,直接往一品轩找人。
此时,一品轩内,正上演着精彩剧情。
事情的起因是张庆越。
张庆越作为京城二五八六的纨绔,又得了朝廷差事,在京城里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小兄弟们,成天就没做出什么好事。与其说,他们护着百姓,倒不如说他们日日出门就是为了恐吓百姓。反正京城里的百姓提起他们这一群人,简直恨不得直接上去咬他们几口解恨。
这群纨绔有特色,大多是京城各府内庶出或者旁支出来的公子哥儿。不做正经事的人,最讨厌和自己身份想同而又愿意做正经事的人。
当年林景行作为三房庶出的公子,在书院中,无论是读书还是做人,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因此,没少有人将林景行和这群纨绔之弟放在一起比较,两方的名声简直是一天一地。
作为被比较落入下风的纨绔们自然而然就将林京城当成了假想的敌对,平时有事没事,他们没少找林景行的麻烦。
林景行作为三房唯一“顶事”的男丁,哪有时间和一群纨绔之弟计较,每一次他遇上对方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