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赵景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本王今日是陪林家兄妹过来瞧瞧热闹,张大人公务在身,不必多礼。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虽然话说得十分平常,薛家人听了,却惊出一身汗水。
赵景云为林清浅出面,铺子贱卖已经成了定局。
“张大人,我们今日过来是想买些田产。”林清浅笑眯眯开口。“我绝不贪心,就按照告示上贴出的价格,所有的田产我都要了。”
不贪心?薛家人个个恨恨地瞪着她,她怎么好意思说?
他们可以猜到,如果不是因为林清浅想买田产,平阳城其他世家的人肯定早就抢着买下田产了,薛家的田产又如何会贱卖到如此价格?
林清浅忙着占便宜,根本顾不上搭理薛家人。
“多少银子,大人算清楚后,我们也好过户交银子。”林清浅笑眯眯地看着张庆越催促。
“姑娘不用着急,都是算好的账目,很快。”张庆越笑得那个和善,哈哈,他事情办得圆满,可以确定,赵景云一定不会在路上对他下手。“这边请。”
客气,再客气,客气得要命,恨不得将林清浅当菩萨供着。
薛家看到他两张不同的面孔,气得心肝痛,却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张庆越带来的人还挺不错,账目算得的确很快。
平阳城内八个铺子,这八个铺子地段不同,价格也不同。林清浅和两位兄长商量一番,给三个兄长一人挑了三间,剩下的两家自己留下了。
薛家卖得良田正好三处,共有二百多亩。
林渊和林景行都挑了比较小些的庄子,大的那一处则给了林清浅。
林清浅不缺钱,当场交了银子,府衙速度更快,很快就将地契办理好,分别给了林家兄妹三人。
“今日我做东,请张大人到醉风楼喝一杯。”林渊作为一家之主,客气的邀请张庆越。
张庆越巴不得能和林家走得近些,从而让自身更安全些,他笑眯眯拱手答应,“多日没见,林大公子身体比以前好多了,风采更胜从前。”
“老毛病,妹妹说平阳城的气候适合我养病,而且平阳城恰好有对症的草药,就转道来了平阳城。吃了妹妹开的药后,果然身体好转了许多。”林渊笑着解释。
这话是他和林景行商量好的。
他们知道不少人对林家的底细十分好奇,张庆越更是如此。张庆越回去后,他们在平阳城落户的消息必然会传到京城林家耳朵里,躲在暗处的仇敌也会知道这个消息,不过有赵景云这层关系,他们已经少了许多顾虑,正好借着此次机会解释清楚,省得别人在背后猜测议论。
张庆越虽然已经听闻林清浅医术高明,不过他对传闻一直报以怀疑的态度。
别的不说,林渊父子两代人都是药罐子,在京城中已经不是秘密。这么多年来,三房因为林渊父子,早就入不敷出,林夫人为了生计都不得不接绣活。既然林清浅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没有早早将林渊治好?
是因为京城的气候差吗?还是因为林家的腌臜?
想到后院中那些腌臜事,张庆越忽然恍然大悟,也许,林清浅这些年是故意在藏拙,林家可真狠呀,没了儿子就想弄死孙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庆越欢天喜地地答应,“和林老二喝了两场酒,公事在身,早就想去探望大公子,可惜一直没有得空。大公子身体好转,可喜可贺呀。”
“我们先去醉风楼。”林景行笑眯眯地告诉他。
“林姐姐。”就在这时,一群穿着华丽的小姑娘冲到了林清浅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恭喜林姑娘终于买到合适的铺子。”
“林姑娘进城,怎么不给我们消息?”
“今天我做东,大家也去醉风楼喝一杯。”一听就是武官一系的姑娘。
赵景云在边上听了,脸立刻黑了。他正打算和林清浅独处,这些人一点儿眼力都没有,尽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