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赵景云嫌弃地瞪了两位太医一眼,两个废物。
“臣才疏学浅,望皇上、太后恕罪。”谭太医和方太医对视一眼后,噗通给皇上跪下。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太后依旧未必着眼睛,并没有说话。
皇后打圆场,“你们可要仔细看清楚了才是。”
“天花粉。”林清浅轻声提醒两位太医,“还有门外等候宫娥身上的衣服。”
两位太医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在皇上的呵斥下,两个人连忙爬起来,再一次检查起来。
经过林清浅的提醒,两个人很快发现了血燕窝的不对劲之处,再问到身上传来的香味,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可有不妥?”皇后追问。
“回禀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血燕窝中的确放了天花粉。因为血燕窝颜色深,所以天花粉被其掩盖。而那边的宫娥身上衣料,被人用了香薰,这种香薰对孕妇极其不利,孕妇长时间闻,容易造成流产。也正是衣料的香薰掩盖了少量天花粉的味道。”方太医大着胆子解释。
谭太医抓到把柄,也硬气起来,“天花粉活血,很容易造成孕妇流产,再加上宫娥身上衣料上的香薰,两者折腾在一起,很容易出大事。”
皇上、太后和皇后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那么简单了。按照太医所言,这件事不仅仅是下药那么简单了,不但慈宁宫有人安插了人手,而且浣衣局也被人拿下了。
是不是整个皇宫中,早就不安全,早就被人安插上人手?
自己榻上岂能容忍他人睡?宫中最有权势的三位主子,心里全都不痛快,同时也有了危机感。
“全都给本王滚远些。”赵景云冲着站在门口等着召唤的宫娥发怒。
宫娥们战战兢兢,心里都害怕极了。好在大家身上的衣服全带着想同的香料,她们也是受害者,她们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
朝臣和宗亲们也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事实证明,靖王妃并不是无理取闹,而且就连赵景云冲着皇上和太后发怒失礼,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是呀,涉及到媳妇儿女,就是个面团也不会任人宰割。更何况,自幼过得十分辛苦的赵景云,还不知道多么期待林清浅腹中的孩子了。
“事情已经明了,宫中的事是皇上的家事,臣留下来不便,臣告辞。”赵景云不客气地再一次提出离开。
皇上也不好拦着他。赵景云虽然生气,不过说的话,还算中听。皇宫中的事情,可不就是皇上家事吗?
如此一说,想必起居郎也不好记下这么一笔吧???
赵景云的话,也提醒其他宗亲,大家纷纷提出告辞。几位重臣却不能离开,这件事就算是皇上的家事,同时也是国事,他们得留下为皇上分忧解难。
赵景云拉着林清浅的小手走了几步以后,又停下,“臣怕了,臣会尽快离开京城回平阳城。今日是臣冲动些,伤了太后的心,还望太后不要往心里去。”
太后闻言,眼泪忽然滴下来。
是的,她委屈极了。
赵景云及时道歉,终于让她觉得舒服些。
“你再不高兴,也得等出了正月再回去呀。靖王妃月份浅,不能劳累。过了年,也不是一定没有风雪,万一,你们路上遇上风雪,会很危险。”
赵景云顿了顿,然后干巴巴答应一声,“那就等出了正月。”
任谁都听出来,太后和靖越王之间的关系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赵景云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板着脸带着林清浅出了慈宁宫。外面早有轿子在等候着,林清浅直接上了轿子。
夫妻两个人有惊无险出了宫,坐上自家的马车。
“每一次进宫,怎么都这么刺激呢?”林清浅叹口气,她见赵景云板着脸不高兴,只好拉着他的手哄,“有惊无险,我和孩子一定会好好的,王爷别太担心。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