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识趣。
“明日山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多看少说。”皇上将太子叫到御书房,严厉叮嘱他。
“父皇认为后日上山会出岔子?”太子很快想通其中的关键。
皇上冷笑,“上山祈福乃是颜太妃所提,别忘记了,这些年来,颜太妃和陈庆王因为赵从安和赵庭关系如何密切。”
“父皇是觉得”太子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但愿是朕想多了。”皇上叹口气,“先皇在世的时候,陈庆王一向老实安稳,虽然他也参与朝廷事务,却一直保持中立,不偏不倚。而且为了他的儿子,他后来几乎一心扑在求医上,朕上位之后,对他也没有任何怨言。中立者,乃是为君分忧,为国而想,国家需要这样的臣子。朕一开始也曾派人盯着他几年,他在封地也没有任何异动。荆州乃是陈庆王的封地,虽然矿并非在荆州区域,却离荆州最近。那么大的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即使地点偏僻些,官府岂能一点儿不知?”
“当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吠。父皇这些年待他不薄,他反倒是生了异心。”太子愤怒至极。
“凌霄烨已经带兵去查,不久之后,一定会有消息传出。铁证如山,他到时候也无话可说。”皇上盯着太子,“倒是你,万万不可露出破绽。”
“他难不成还敢起兵不成?”太子愤恨地随口一说。
皇上摇头,“最多是私兵多些,但大乾内忧外患,朕是担心一旦陈庆王异动,北方边境也会发生战事。鞑子休养了十年,此时最是他们兵强马壮的时候,要是他们也掺和进来,大乾境况堪忧。”
太子作为皇上满意的储君,对户部情况了解颇多。听了皇上的话,他不禁沉默了。
皇上和太后都是享乐之人,特别是太后,信佛颇深,全国建立了太多的寺庙,花费颇多,加上皇上和太后每年出行、寿诞花费,户部几乎空了。
如果发生战乱,哪有银子作为军饷?
更可怕的是,陈庆王一旦发生异动,其他藩王会不会跟着
想到这里,太子不禁愤恨不已,对太祖设立的藩王制心存怨恨起来。好好的,赏赐什么不好,居然赏那么多封地,封了那么多藩王,害得国库空虚,赋税减少不说,还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颜太妃何意?”太子疑惑地问,颜太妃费尽脑汁和赵从安怂恿大家去山上,她们会不会想将所有人当成人质逼迫皇上答应她们条件?
要是如此,那么后天山上,岂不是危险重重,他过去主事,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
“她们的目标应该是林清浅。”皇上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竟然勾起,“她很了解朕的性子,所以提出太后一起上山,打的旗号又是为民祈福,朕总不能拒绝吧。往年,祈福的事情,又岂会让宗室女眷代替?”
“为了世子?”太子恍然大悟。
皇上但笑不语。
“鹬蚌相争,你就做个渔翁得利。”
太子立刻拱手答应,“父皇放心,儿臣明白如何做。”
宗室贵妇贵女上山祈福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太后和皇上也收获了一波来自于百姓的夸赞。
赵无双派人过来问了林清浅,问她去不去山上。
林清浅写了一封信让丫头带了回去。
她是孕妇,身体与众不同,赵景云和林景行都不敢大意,早早就开始收拾山上的用品。大家要在山上待三天的时间,所以被褥衣服都要准备妥当,吃喝用度更不能马虎。
安婆子领着几个丫头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木青几个更不敢马虎,暗中安排了好几拨人在寺庙周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