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满月酒之后,第二天再一次来到别院,目的很明确,他准备回京城去,可世家查封的好几座院子还砸在他手上,他是找赵景云寻求帮助来着。
南陵侯到平阳城已经好几个月,这几个月是他一生最憋屈的日子。初到平阳城就挨了谢祯一顿揍不说,接着是忙忙碌碌剿匪一个多月,差点儿全军覆灭。然后被迫送礼,最后连查封的院子都卖不出去,他大概是和平阳城八字不合。
“王爷,下官准备回京去。”南陵侯尴尬地说明自己意图。
赵景云神色温和,又恢复成那个温暖如玉的公子形象,“徐大人辛苦了,本王已经将大人全力剿匪的经过上奏皇上。徐大人虽然剿匪失败,但责任不在徐大人,而是漕帮匪徒太狡猾的缘故。徐大人放心,回京后,想必皇上一定不会怪责于你。”
南陵侯
他才不会承情了。没有靖越王的奏折,他或许还可能添油加醋为自己开脱几分,可赵景云上了折子,他还能说什么。多说多错,一个谎言必然要用无数谎言去弥补,在皇上面前,南陵侯自觉不敢说谎。
“下官多谢王爷提携。下官这一次来,还有事有求于王爷。”南陵侯不再继续兜圈子,以赵景云的尿性,说不定一会儿响起后院的世子,能直接丢下他直接走人。想他到了平阳城多日,还是因为给了见面礼、贺礼才有机会吃到一顿王府的饭,他真难!“查封的世家院子,不知为何,即使下官降价处理,竟然也无人愿意买。”
赵景云轻笑回答,“原来是院子的事,这事本王倒是知道一二。”
哦,有门!南陵侯连忙催促,“还请王爷告知实情。”
“世家的势力,想必徐大人也清楚。”赵景云慢条斯理为他解惑。
南陵侯轻轻点头,“百年世家的底蕴的确深厚,不是常人能及。”
“本王查封世家,而且一次还是查封多次世家的时候,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费了不少力气。徐大人剿匪时就该感受到漕帮匪徒如何凶残,世家敢和他们勾结,胆子能小?囤积粮食,勾结匪徒,扰乱人心,意欲谋反,全都是重罪。本王捉拿他们时,他们负隅反抗,当时不说血流成河,也差不多。这事太大,瞒不住。因此,作为凶宅的房子,不好出手在所难免。”赵景云风轻云淡说完了。
南陵侯
赵景云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可世家那么好的院子,大多都是经过百年修缮完成,南陵侯不相信院子不好卖,其中没有赵景云的手笔。
可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赵景云插手院子的事,当务之急,无论如何,他得先将院子出手,哪怕降低价格也在所不惜。
房子在平阳城地盘上,如果卖不掉,他也不能带走,最后便宜的还是赵景云和平阳城留下的世家。
能在清缴之中存活的世家,全都是赵景云的人。南陵侯打定主意,这份便宜不能留给赵景云。
“王爷可有好的办法?”南陵侯发愁,装作虚心的态度请教赵景云。
“本王又不是卖房子的。”赵景云相当不客气,“徐大人问本王,本王如何知道。本王曾经说过,只拿自己该得的那一份,其余本王不会多问,也不想多管。”
“王爷聪慧无双,还请王爷给下官指一条明路。”南陵侯真想哭了,剿匪已经出师不利,查封的银子他拿不到,如果连院子都卖不掉的话,他也不用会京城,路上就可以找个地方自杀得了,否则回京后,他一定会面对皇上的怒火。
“人都善忘,如果徐大人愿意等几年,大家将死人的事忘记个七七八八,或许院子就可以好出手了。”赵景云出的主意很馊。
南陵侯被他气得差点儿直接吐出一口老血,还等几年,他连几个月都等不得。
“王爷,下官公务在身,不能在平阳城逗留太久。”他哭丧着脸继续央求。
“那就降价,本王还就不信,价格低到一定程度,还没有人动心。”赵景云发话。
南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