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想要来点水果。
于是我就和卫宫一起向着吧台处进发了。
趁着卫宫向酒保点单,我坐到带土旁边的空座上,跟他们四个打了声招呼,问道:
“周防先生,宗像先生,带土,还有卡卡西先生,要不要去后面卡座一起玩?我点了些果盘,大家可以去聊聊天。”
也不是说一定要让他们待在一处。但是我家住着的这四位才刚刚混熟,又来了新的四个,虽然都算是各自的熟人,但气氛变得僵持也不太好。况且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首先,大家先混熟吧。
要让陌生人互相熟悉该怎么做?
身为有轻微社恐的宅女的我,也只能想出很老套的办法,就是同学聚会经常用的那些招数。什么聊天啊,玩游戏之类的。
说完这个,我就下意识地看向了宗像。
蓝发青年接收到了我的讯息,微微一笑,用了然的表情附和了我的提议:
“不错的提议。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安小姐。”
他说完,就从容地站了起来。旗木卡卡西也对我点点头示意,然后微笑了一下,也站了起来,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似有似无地瞥了带土一眼,接着却没有跟他说话,而是转头跟宗像再次聊起了天。
两人聊着天离开,卡卡西还顺手带走了喝酒时脱下的风衣外套,两位高挑又白皙的美男有说有笑地并肩向卡座走去。
宇智波带土坐在原地没动。他静默地坐在原地,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液,然后招手让酒保过来。
趁着酒保拿着酒瓶过来给他倒酒的时候,我探头看了一眼周防尊。
赤发的青年指间正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上的,已经快要烧到尽头。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低头,将滤嘴凑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从肺中慢慢吐出。淡青色的灰白烟雾弥漫在周围,而那支烟正好烧到尽头,被他按灭在了酒杯旁边的烟灰缸里。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紧接着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看向我。
鎏金色的眼瞳在酒吧的吊灯下,一瞬间捕获了我的注意力。那种逼人的威严与压迫感,就像是在审视猎物的大型兽类一般。看似兴致缺缺,实则是在进行某种观察。
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忽然意识到,在这八个男人中,唯有周防尊,是我没有真正地进行过对话的那一个。
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与我对话过。唯有他,秉性沉默,并不多话,也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所谓的王,都是我行我素又想法莫测的家伙,宗像和周防两人,是最最典型的王。
我都不知道这场还未发生的对话是否有意义。我既不是他的氏族,他需要保护的朋友与伙伴,也不是与他针锋相对的挚友。在原作里,周防几乎只跟这两种身份的人对话过,而后者只有一个对象,那就是宗像。
我不符合其中任何一个标准。
因此我完全猜不透周防尊的想法。他是怎样看待这件事,又是怎样看待我和另外的他们的。
这些想法掠过我的脑海,看似漫长,实则也只有一瞬间。
身边的宇智波带土酒杯刚被倒满,此刻正一言不发地把杯沿凑到唇边。
而周防尊看了我一眼。
只有一眼。
他收回了目光,站了起来,微微弓着背,拎起酒杯就走了。
我看着他一个人走向卡座的背影。正在点单的卫宫也看了他一眼才收回目光,低沉磁性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再加一瓶Turkey。”
我会心地笑了笑,目送着周防尊离开,确认他没有走错方向后,才转回了头,关心地看向坐在我旁边的宇智波带土的侧脸。
黑发青年表情冷漠,眉头微微拧起,像是攒着一股劲儿,只是喝酒。
他原本和周防尊坐在两边,中间隔着两个萦有余温的空座位,就像是两座遥遥相望、互不相干的孤岛。如今周防尊走了,他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单起来。
我看了他一会儿,错觉自己像是在看赌气的表弟,不由得为这个联想失笑。
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平常也很有成熟男青年的担当,怎么遇上跟小学男同学相关的事情,感觉就秒变成了心思敏感的青少年。
“带土君。”我小声唤他,压低了声音,“带土君。”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我一眼。总而言之,总算从眼角分了一点注意力给我。
“怎么啦?”我悄声问他,“跟卡卡西君吵架啦?”
“……没有。小姑娘家家的,别瞎讲。”
他斜斜瞥了我一眼,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但好歹还是回答我了。
哟,中文学得真好。虽然我听着有些出戏。
“那怎么这个表情。”我招手唤来酒保,把我面前之前就喝空了酒杯推给他,让他再灌一样的酒,反正酒精度才只有5约等于果汁,喝不醉,“一看就是谈不拢了。暗自生什么气呢,我看卡卡西老师倒是跟宗像君谈得挺投机。”
倒是你,跟周防尊一样,半天闷不出一个字来。人家尊哥那是性格本就如此,还在抽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