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
砰!
李权拍桌站起,他目光森然环顾一圈,仗着挺三纵队的威风,李某人在濠江一向很有面子。
否则也不能被叫做过河卒。
什么是过河卒?
卒子过了河就可以横着走的嘛,就濠江这地方,边个敢不给他面子?
不怕机关枪吗?
“我一定会查出来。”
李权目光在白饭鱼以及高要身上打转,这件事过界了。
党国的人都敢动?
他懂个屁,党国早踏马的日暮西山了。
“权哥说的是。”
高要说道:“我下十万暗,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交代。”
他也没说哪件事。
李权哼一声甩身便走,包厢里其他人看下,目光都有点意味深长。
外面处贺贤恰好回转,看到李权后他赶紧拉住:“权哥,怎么这么生气?”
“要是有人惹你生气,看我面子上多多包涵。”
贺贤跟高要不一样,濠江是他的基本盘,他走不了,所以做事一般都是刀切豆腐两面光。
尽可能的以和为贵。
“我被人摆了一道。”
李权说道:“阿贤,成一明他们出事,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贺贤心想你踏马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成一明的事关你屁事,除非伱有参与绑架案。
那倒是个麻烦事。
贺贤说道:“权哥,两江之地谁不知你的威风?”
“正要跟你说下成站长他们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手法非常专业,要么是军中,要么是谍报…”
李权变色。
贺贤郑重点头:“绝不会错。”
肯定不会错。
那3年间,濠江这里三教九流齐聚,既有三山五岳的,也有诸国密探,更有汉奸、走狗。
刺杀之事时有发生,往往做这等事的要么是军中好汉,要么就是碟子。
濠江的警察部门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以当初就分辨出炸毁车子的炸药出自专家之手。
这年头能玩枪的多,但是会玩炸药的就不多了,绝对是人才。
最起码江湖上这种人肯定不多,只要查的话,就一定查的到。
李权面上有点挂不住,难道自己错怪高要了?
白饭鱼是肯定不可能的,毕竟这家伙刚放出来,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这么快安排上。
也就是高要了。
李权只知这人在港岛名声很大,手底下有社团,算是横行黑白两道的大亨。
这种人手底下肯定不缺打枪的亡命之徒。
但是要说玩炸药?
有点艰难。
而且外面人也没道理知道是成一明他们干的。
李权盯着贺贤:“阿贤,我们平的这件事,你不会…”
贺贤苦笑:“权哥,我最近一直担惊受怕,实在不想濠江这边再有大龙凤。”
“是哥哥的不是。”
李权在这一点上还是很信任贺贤的,就如先前的两起绑架案,其实后来贺贤已经查出歹徒是谁,不过在平事之后,其人还是能守口如瓶。
这才是江湖上汉子敬重的原因。
没别的,嘴巴够严实,懂规矩,本身腰杆子又硬,大家自然就信服了。
“搞这么狠,这是有深仇大恨。”
李权觉得现在自己回去有点尴尬,便还是想走,
“我去查一查。”
“别呀。”
贺贤拉住李权:“权哥,我这跑上跑下的,喉咙都干了,你这做哥哥的陪弟弟我喝几杯,成不成?”
“这…”
李权笑了一下:“没办法了,谁让我是做哥哥的?”
先前贺新在濠江好歹也是个人物,而李权则默默无闻。
不过通过处理傅家父子绑票案,李权一跃成为濠江江湖上的头面人物。
大家都知此人手底下硬,外面那票强龙都能听李权的招呼。
而跟李权拜了把子的贺贤由此一次都没有被人绑过。
其实酒宴多一个李权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有没有他,仍然还是这般的热闹。
贺贤笑着将李权重新拉回包厢,他连连拱手:“我这哥哥担心我安慰,非要出来找我。”
众人嘻嘻哈哈:“好兄弟就是这样。”
高要更是无事人般上前分别跟贺贤、李权握手:“还没有郑重谢过贤哥,权哥。”
“我泰山脱险一事,我高某人铭记于心。”
“高生,这是我的本份。”
贺贤笑道:“其实我也就是跑跑腿,多是权哥在帮忙。”
他这功劳倒是让的快。
李权说道:“也就是江湖上同道给面子,人无事就好。”
想起这同道都被人灭了,他心里头就有点积郁。
“权哥说的是。”
高要说道:“虽然有点遗憾,不过看样子人已经来齐了,请入座。”
几人入座,高要站起举杯,他说道:“今天非常高兴各位好朋友莅临。”
“我最高兴的是,我岳父安然无恙。”
“我先打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