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吃过她奶给她做的爱心早饭后,背上挎包就往学校去了。她出门比较早,毕竟还要去宿舍里拿课本,可一到宿舍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以前都会等她一起出门的刘晓露已经出门了,倒是王丹虹见她回宿舍,很是热情的凑了过来。
“宋言蹊你奶还没回老家啊?你可真幸福,我奶才不会来看我,她只喜欢她的大孙子小孙子。”王丹虹站在长
桌旁,看着喜宝掏出钥匙开了抽屉,对照着课程表拿出了今天早上要用的课本后又一次锁上了抽屉,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老是不忘了锁?一个宿舍的,谁会拿你的东西?”
“我奶让我锁的。”喜宝实话实说,又开了柜门把军用水壶拿出来背好,水壶当然是空的,开水房要七点才开门,她可以在上课前先去灌一壶,省着点儿能喝一个上午。
“你可真听话。”王丹虹面色古怪的接了一句,目光落在已经很旧的军用水壶时,忍不住问,“你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咋还用这个?外头新款的水壶也要不了多少钱的。”
“这是我爸送我的,我从小学就开始用了。”
锁上柜门,背上挎包,喜宝跟王丹虹一起出了宿舍门。下楼的时候,王丹虹倒是没怎么吭声,可等去开水房排队时,她却又问:“你爸是干啥的?当兵的?”
“对。”喜宝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见王丹虹没走,微微有些惊讶。以前,她早上都是跟刘晓露一起出门的,因为刘晓露也要灌开水,可王丹虹一贯都是懒得等她们的
,而是先去教室占个好位置,像今天这样还真是有些奇怪。
奇怪归奇怪,她也没开口询问,本性如此,加上赵红英的叮嘱,对同学也好,舍友也罢,喜宝一贯都是持冷淡疏远的态度,不过因为她形象好,礼貌又很周到,哪怕确实做出了疏离的态度来,跟大部分人的关系还是保持在不远不近的状态。
喜宝倒是淡定得很,王丹虹却是急了。
一直到喜宝灌满了水壶,王丹虹还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她本来以为喜宝会主动发问的,哪儿想到人家就是一派淡然。不得已,在快到教学楼时,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宋言蹊,你最近不是回家住吗?我看你的热水瓶空着也是空着,借我用用呗。”
京市的冬天来得早,尽管离十一月还有好几天,却已经很冷了,以前王丹虹还可以用冷水洗脸冲脚,需要喝水也能跟人借,可一到冬天,人家自己都不够用了,怎么可能同意她每天来“借”水呢?这不,昨晚她就因为这个事儿跟刘晓露闹翻了,想了一晚上,她最终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喜宝身上。
王丹虹见喜宝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一副思考中的模样,顿时觉得有门,忙又劝道:“反正你也不用,空着也是空着,再说热水瓶又不是用一次少一次的,借我用用呗,求求你了。”
喜宝确实是在思考,然而,她是在思考怎么拒绝。
其实,如果不是王丹虹今天突然提起了这事儿,她都快忘记全宿舍八人中,只有王丹虹没买热水瓶了。然而,天老爷虽然很关照她,却并没有点亮她婉拒别人的技能,思考了一会儿后,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行。”
“为啥?”王丹虹一下子黑了脸,“借我用一下又不会坏的,你怎么那么小气?”
“还是不行。”喜宝可没忘记她奶的话,尽管语气跟平常无异,说出来的话却是坚定异常。
王丹虹气急,一扭头蹬蹬蹬的跑上了楼梯,留下喜宝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几秒钟后,她还是顺着楼梯上去了,等走到教室门口时,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她彻底清除出了脑海。
运气很好的在教室第二排找到了个空座,喜宝坐下后,就掏出课本预习了起来,浑然不知比她早一会儿到教室
的王丹虹已经忍不住跟别人说起了她的坏话。
不过,也正应了背后说人者必被人说之的道理,喜宝才刚把书本翻开,刘晓露就跟别人换了位置,凑过来跟她说话。
“王丹虹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还是跟你借热水瓶用了?我刚才听到她跟别人说你小气抠门,连一张卫生纸都锁在抽屉里。”刘晓露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有些闷,听的出来她感冒还没好。不过,她也是有着良好家教的人,因此这会儿她是戴着口罩说话的,“你都不知道,开学这两个月里,她跟我借了多少东西,一会儿说要借用一下卫生纸,一会儿又借肥皂,还天天跟我借热水。借来借去的,她倒是还我一次啊!没有,啥都没有。”
喜宝低头看了看已经翻开来的课本,又扭头瞅了眼因为生病满脸憔悴的刘晓露,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合上了课本,认真的听刘晓露说话。
“我这两天不是生病了吗?害得大家晚上跟我一样睡不好,我也不好受啊,所以昨天放学后去配了些药,结果怎么着?我晚上睡觉前想吃药了,热水瓶里连一口水都没有了,明明我冲完热水袋泡完脚后,特地留了大概三分之
一瓶的。”
刘晓露大概就是想找个倾诉者,哪怕喜宝只是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并没有搭腔,她还是坚持用已经沙哑了的嗓子抱怨着:“我问谁用了我的水,一开始都没人承认,后来还是小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