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出门来看的袁弟来都懵了,在短暂的愣神后,袁弟来一把抢过宋卫
民手里的扫帚,边哭边开始揍孩子。
对,就是揍扁头哥仨。
因为没料到袁弟来会这么干,扁头哥仨一开始着实挨了好几下,尤其是身为大哥的扁头,屁股蛋子都肿了。
袁弟来边揍孩子还边哭喊着:“你们为啥不好好学习?为啥?家里人辛辛苦苦赚钱供你们念书,你们咋能这样呢?扁头你都六年级了,你再这样下去,能去县里念初中吗?你能吗?”
不能啊!
扁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妈犯病,他好端端的干啥要去县里念初中呢?乡里又不是没有初中,而且收费比县里便宜了一多半,还不需要住宿不用格外掏住宿费和伙食费,多划算啊!
一不留神,扁头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于是,袁弟来打得更厉害了。幸好,这会儿哥仨也反应过来了,三人分头跑开,要不是因为袁弟来堵着门,他们能直接溜出家门去。
至于家里其他人,咋说呢?虽然觉得为了这点儿事情打孩子也没啥必要,可横竖闲着也是闲着,想打就打呗,
反正这是亲妈,不至于把孩子真往死里打的。
也是这个时候,袁弟来说出了她埋藏心里多年的愿望:“扁头你必须考上县里的初中,回头你还要念高中,考京市的大学。还有宋东宋西,你俩也一样,考大学!必须考大学,非得是京市的大学不可,不然我就打死你们!”
莫说当时人在现场的扁头哥仨了,看信的毛头都傻眼了。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问题是你自个儿生的儿子是不是读书的料,你心里就一点儿数都没有?
一定要逼着学渣考大考,还得是京市的大学,这可能吗?考大学是什么概念?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学渣趁早歇歇吧,就连春丽好了,她当初在学校的成绩还算不错的,一样离录取分数线差了老大一截。
毛头又笑开了:“大姐,宝啊,你们看,这边写着‘我妈说她可以配合曾校长的,具体方式是,上课不听讲,打!作业不写或写错,打!逃课逃学,打!考试成绩不好,打!’哈哈哈哈哈,和着三婶就光会打孩子是吧?”
假如打一顿就能变聪明了,毛头很想建议扁头,可以去找袁家老俩口,让他们打一顿袁弟来,兴许袁弟来先考上大学也说不准。
袁弟来不止要求高,教育方式奇葩,而且她还逼着曾校长跟她一起“教导”孩子,一个字,打!
看到这里,喜宝分外得同情起曾校长了,她一直很喜欢曾校长,不希望他被袁弟来逼死:“我要给曾校长写个信,不对,应该给奶写个信,成绩不好哪儿能全怨老师呢?老师比谁都盼着我们成绩好,分明就是扁头没好好学。”
“他好好学了也考不上京市的大学啊!”毛头替堂弟叫屈,“三叔三婶都不聪明,他咋会聪明呢?你看臭蛋不就知道了?不过是该给奶写个信,万一等下次咱们回去,扁头几个已经被打死了呢?”
毛头才不担心曾校长,那位就是个老狐狸,连赵建设都坑不了他,咋可能被一大傻子逼死呢?就是可怜了扁头哥仨。
话是这么说的,可通篇读下来真的很好玩,毛头一面忙着同情这仨倒霉孩子,一面抱着肚子哈哈哈哈的笑着,反正单看他那乐呵的样儿,完全瞧不出他有丁点儿的同情心。
看着毛头这副快笑断气的模样,春丽只觉得辣眼睛,
边嗑瓜子边埋汰他:“你笑的时候能不能背着我?不然就学人家害羞捂着脸呗。”
这话给把毛头给气到了:“喂喂喂,长姐如母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可跟现在有啥关系?”春丽一脸鄙夷的看过去,只觉得这个弟弟越来越扯了。灵关一闪,她突然反应过来了,“老话说,儿不嫌母丑,可没说母不嫌儿丑,别说我只是你姐,亲妈都嫌你丑!”
“你你…你这肚子肯定生儿子!”
别说春丽了,连一贯最理解毛头的喜宝都懵了。其实,她们姐俩对于生儿生女都没有任何感觉,先前姐俩说悄悄话时,还真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春丽的意思是,她公婆虽然没明说,可因为她老公陶安是独子,肯定是想抱孙子的。可她不同啊,打小就被一群哥哥弟弟弄得头昏脑涨的,深以为闺女比儿子强多了,至少能让她多活两年。
可这事儿毛头并不知道,所以为啥要讲她这胎必是儿子?
瞅着姐和妹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毛头嘚瑟坏了:“生女儿像姑,生儿子像舅!哈哈哈哈,大姐你要是生了儿
子,你说是像大哥好呢?还是像我好呢?还是像臭蛋好呢?”
春丽一个没忍住,甩了他一脸的瓜子壳,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扶着腰起来:“喜宝,咱们走,不理这个大傻子。”
毛头满不在乎的抹了一把脸:“生儿子啊!对了,你俩干啥去呢?记得中午要回来给我烧饭啊!”
春丽恨恨的回头:“吃西北风去吧!”
等一直到出了门,走到了街面上,春丽才恢复了平静,权当没刚才那回事儿,只对喜宝说:“大伟哥前个儿来家里了,说是铺面都弄好了,叫咱们今个儿有空去瞧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