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弱弱的问。
还说啥?说个屁!
女青年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心道,怪不得古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连着被打断了三回,还吵啥啊
?趁早回家歇着去吧!
她哥瞄了一眼神情莫名诡异的谢少,犹豫了一下,觉得应该可以收场了,而在收场之前似乎该给妹子一个台阶下,当即就上前劝道:“算了吧,咱们都知道你不是骨架子大,你就人胖了点儿…”
已经走开了的赵红英一行人都忍不住脚步一顿,当然最后她们还是自顾自的走了,就是走远了以后,赵红英忍不住开腔:“刚才那个年轻的后生可真不会说话啊,这要是兄妹还好,要是搞对象,他一准被人打死。”
就连素来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喜宝都心有戚戚然的点了点头,不过她猜那俩人是兄妹,要真是搞对象,那真的是太惨烈了。
张秀禾的心思倒不在这儿,高兴的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袋子,提议道:“咱们先回家吧,把衣裳挂起来收拾一下,回头过年了穿。”
“买了就穿,干啥非要等过年?”赵红英横了张秀禾一眼,她倒是懒得管儿媳咋样,可她想看喜宝穿新衣裳,遂对喜宝说,“别听你妈的,咱回家就换上,正好我看家门口那街上有家照相馆,咱们拍两张照。”
“好,都听奶的。”喜宝没口子的应承了下来。
回家换上新买的羽绒服,趁着太阳还未下山,喜宝她们三人又再度出了院门,赶到临街的照相馆里拍了两张照片。
赵红英和喜宝拍了一张,张秀禾也跟喜宝拍了一张。
她们运气好,过去的时候照相馆里正好没有顾客,一下子就轮到她们了,倒是出来后,发现有好些人还在排队,多半都是拖家带口来拍全家福的。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很多人家都有拍全家福的习惯,赵红英瞧着心动,就盘算着,回头自家也来拍一张,因此特地问了老板过年关不关门,得知正月初二就重新开门后,她彻底放下了心来。
在回家的路上,赵红英问喜宝:“先前听强子说,臭蛋过年能回来?”
“对,我先前打电话问了国家队那边,说是到时候叫我们去接人,完事以后再给他送回去就成了。”喜宝也不知道为啥事情会那么容易,明明早先强子去打听时,说是不让的,毕竟离奥运会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喜宝还仅仅是觉得疑惑,强子才叫苦逼呢!他都打了好几个电话,甚至亲自往那边跑了两趟,人家就是不松口
,只说欢迎过来探望,不允许外出。结果,他刚把消息告诉喜宝,喜宝打了一通电话过去,那头立马就同意了。
强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原则?!
这些内幕,赵红英并不清楚,她只是在盘算今年有多少人能凑在一块儿。就目前看来,强子和大伟肯定不会跑,单就是开分店的事情就能逼死他们,春丽俩口子她是不想管了,正好宋卫军也在,臭蛋如果过来的话,已经算是难得的人齐了。
对了,还有毛头。
一提到毛头,喜宝就沉默了。
毛头写的那封信已经叫强子和大伟看过了,不过鉴于电话里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所以赵红英只依稀记得毛头又跑去拍戏了,具体内容并不是很清楚。
“宝,你再跟我说说看,毛头那小兔崽子又去拍啥戏了?天天嚷嚷着要拍戏上电视,这臭蛋都上电视了,他人呢?”赵红英可不清楚电视剧上映要经过种种审核,她只知道,毛头都念了一年半的电影学院了,还没在电视上面露过脸,反而是被国家包.养了的臭蛋,频频上了电视、报纸、杂志。
喜宝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即将成为黑熊妹,可奶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幸好这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她赶紧说:“咱们还是回屋再说吧,毛头哥的信我还收着呢,我念给奶听。”
赵红英不疑有他,就应了声好。
家里,宋卫国一脸懵圈的坐在堂屋里,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看到老娘媳妇儿和喜宝都回来了,才很不确定的问:“刚才你们是不是已经回来过了?我听着响动出来一看,家里多了一大包的东西,人倒是没见着…”
“去,生火烧水,再弄个炭盆子搁屋里暖暖。”赵红英指挥起儿子来半点儿都不带心疼的,尤其是瞅着喜宝主动起身要去厨房帮忙,更是一把把人拽了回来,“宝,你去把信拿来,给咱们念念。”
“好。”
从书房抽屉里寻出了那封厚厚的信,喜宝郑重其事的抽出信纸,突然发现起码念出来比大概讲述好像更艰难一些,可事已至此,不念也没辙儿了。
黑熊妹…
唉!
鉴于西游记是广大人民群众都耳熟能详的戏,别的不说,早些年赶庙会时,就常有唱大戏的挑两出折子戏来看,还有一些皮影戏也是关于西游记的,更有那些捏糖人的,唐僧师徒四人可是最常见的。
因此,听了喜宝念完信,赵红英立马就脑补出了毛头现在的形象。
不是四位主角团队,而是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突破平常人想象能力的妖魔鬼怪。
一时间,赵红英和张秀禾都沉默了,就连烧完了水回来,只听了后面一半的宋卫国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