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这是妈说的!”
“啥?”
“妈说了,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保不准房价就蹭蹭的涨上去。你想啊,咱们小老百姓不就是图个衣食无忧,再买房置地吗?妈跟我说,叫我有钱给几个孩子都攒份家当,别给钱,钱这玩意儿花了就没了,房子买了,不出点儿大事谁会去卖?自家不住也没啥,租出去。”
“这是妈说的?”看到张秀禾重重的点了点头,宋卫国立马就倒戈了,“那就听妈的!”
“还有啊,你现在不让二弟他们买房子,万一以后好房子都买不到了,他就算嘴上不怨你,心里呢?要我说,做买卖赚够了钱就收手吧,多买些房子和地,咱们以后吃租子。”张秀禾算盘打得啪啪响,她给臭蛋存的钱,差不多够买个小院子了,最好是紧挨着的,往后她也能多顾着点儿。
顿了顿,她又想起了被她忽略了很久的儿子:“毛头咋办呢?他长得又不好看,天天嚷嚷着演戏,到现在我也
没见过他上电视,光会花钱不会赚钱,别等下几个孩子里头,最叫我操心的变成他了。”
多糟心的孩子啊!
张秀禾回头就央了赵红英,让想法子帮着给毛头递话,她给好好给毛头说道说道。
不过,就算赵红英把这一重任交给了喜宝,可京大校园大得很,毛头又不是回回来找喜宝的,多半时候他是上完课就跑,少数来不及回校吃饭了,才会拿着喜宝给他的饭菜票在京大食堂里吃,不过次数真的不多,因为他怕被人打死。
等喜宝再度见到毛头时,已经是考试周前的一周,也就是法语情景对话考试时了。
因为喜宝属于插班生,她的学号是最后一个,也因此有幸观摩了全班同学被毛头凌虐的惨剧。
那是真正的实力碾压,毛头虽说学习法语的时间不算长,可他本就能言善辩,语言这种事儿就是一通百通的,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木讷的人换了一种语言就立马说得贼溜,更木讷倒是极有可能。
喜宝亲眼见证了一群学霸被活活逼疯、逼死的惨剧,
毛头一反前次课的简单级难度,问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难度直接跨越到地狱级。
怎么形容呢?那些问题,哪怕是换成母语,喜宝觉得她也是一脸懵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哪怕不是一个年级一个系的,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冲,毛头是她哥的这个事儿,还是曝光了。倒没人大喇喇的说出来,可暗地里对她嫉妒或者单纯只是心有不平的人,却早不早的等着看好戏,观摩放水…哦不,泄洪现场。
兄妹啊!管他到底是亲兄妹还是堂兄妹,反正少有的几次碰面,瞧着他俩感情相当不错,既然这样,毛头一定会放水,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举报作弊了。
还是协同考官作弊,最严重的一种。
正因为这个原因,哪怕老教授早先就说过了,考完的可以离开,留下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对了,未考的都在隔壁空教室等待,而考完的,在不影响考生的前提下,允许留在教室观摩。说白了,老教授并不是为了考而考,更不是什么故意为难,他只是想让他的学生们能在大学里多学些有用的知识,观摩也不失为一
种极好的教学手段。
终于轮到喜宝了。
跟其他同学不一样,喜宝早就在隔壁空教室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哥是啥人,身为相处了二十年的妹子,她还能不清楚?放水就别做梦了,只要毛头别抽冷子给她使绊子,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于是,当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喜宝还来不及看教授的反应,就被毛头怼了一脸。
一长串问题过后,喜宝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哥。
不是听不懂,而是听懂了也没用。她哥问的是,假如她是外交部发言人,在面对中法发生外交冲突时,该如何正确应对。
喜宝:…
第一个问题,喜宝只能含糊应对,说套路,用中国一贯的谦虚做派,表示愿意和平解决任何矛盾冲突,而实际上,完全没一句是说在点子上的。
然而,毛头完全没给喜宝任何缓冲的机会,又一个问题砸了下来。这回却不是啥假设了,而是直接模拟出了外交场景,把喜宝当成了真正的外交部发言人,毛头却是法
国记者,还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找茬派。
喜宝好绝望,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挂科了。
不过,甭管咋样,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起来,尽管东一句西一句的,基本上都回答错误,连带之后被毛头的连番尖锐问题轰炸到头皮发麻,她还是坚强的挺住了。
怎么说呢?毛头的气势是很足,杀气腾腾的,可他毕竟是喜宝的哥,在完全不知道的喜宝看来,他俩还是双胞胎。所以,想让喜宝怕他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回答错误,那不照样还是在答吗?
围观的同学们惊呆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哪里是哥啊,这是杀父仇人吧?好歹他们在进行情景对话时,开头几个问题还是回答得不错的,整体看来,也算是渐进式的。怎么轮到喜宝了,毛头直接炸锅,问的问题…
反正换成他们也是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