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认真的听着她奶叨叨,等叨叨了一个段落,她忽的提问:“上次那人叫叶一江,这回叫啥?”
“你…咱能不提上回的事儿吗?”赵红英简直无言以对,就算相亲失败的缘由不在于喜宝自身,可既然都失败了,难道不是黑历史吗?总提这事儿干啥?要是换个人,赵红英还以为这是念念不忘,可搁在喜宝身上,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是。
幸好,喜宝本质上还是很听话的:“好,咱们不提上回的事儿了。可奶你还没告诉我,这回叫啥呢?”
“叫谢长峥。我听说呀,他爷当初给他起名叫长征,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意思。可他爹嫌弃这名儿不好听,给改了,说是改成了什么…峥嵘岁月啥的,反正听着就一个音儿,谢长峥。”
刚好,茶点上来了,喜宝侧过身子让茶小二好把托盘放下,随后高兴的同她奶说:“这名儿好玩,不知道他人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好玩。”
赵红英:……我咋不知道这个名字还能跟好玩扯上关系?
当然,赵红英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堵了不小会儿的道路终于通了。
搁在早先,谢少——哦不,谢长峥也无所谓了,横竖都已经迟到了,车上又有他年迈的奶在,肯定是能多慢开多慢。可现在,在询问过他奶后,他尽可能开快,总算在超过约定时间二十分钟,到达了茶馆。
“奶,咱们迟到了二十分钟。”谢长峥停好车,赶紧过来把他奶搀扶出车子,并且很是心虚的提醒道。
谢老太倒是还好,都已经这样了,说啥都晚了,只催促道:“那还不赶紧过去,回头可得给人家好好道个歉。”
“嗯。”谢长峥答应了一声,心下却没抱太大希望,总觉得接下来要么就是再遭遇什么意外,要么干脆人家生气直接走人了,在历经了多次悲惨遭遇后,他已经近乎绝望了。
成吧,尽人事听天命,不然还能怎样?
万万没想到啊!
刚一进入茶馆,始终留神着门口动静的赵红英还没反应过来,谢长峥已经一眼看到了坐在茶桌旁边,饶有兴趣把玩着陶瓷小茶杯的喜宝。
刹那间,仿佛时光倒流。
那年开学季,喜宝就在礼堂的讲台上,而他在礼堂外错身而过,却没有漏掉台上的人。
而今,时间变了,地方换了,喜宝仍然在里头,与他仅有咫尺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