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师兄?师兄你还在听吗!”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沈离尘的声音,江邵急了。
沈离尘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
他曾亲手杀了一个,魔界那位要杀自己的陈公子,是被他亲手丢进湖里喂了杀人鲤鱼。
但丹枫怎么说……罪不至死啊,不就是傲慢无礼狂妄自大野蛮专横目中无人吗,又不是死罪。
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是因为那场比试而死,沈离尘是要担这个责任的。
他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沈离尘松了口气,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江邵忧心忡忡:“我说不好,不过我师父已经叫我哪都不要去,等着问话,只不过……我想他们可能会先来找你……”
沈离尘道:“不用想,是肯定先来找我。”
整场庆功宴,就属他和丹枫矛盾最深,更何况他们还在比试场上打了那么久。虽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丹枫在找他的茬,但谁叫他是个外人,凌阳宗的弟子再怎么说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为一个华清宗的弟子说话。
反正他这个头号嫌疑人绝对跑不掉。
沈离尘问:“我不在山下,你在弟子院?出来接我一下,我马上到。”
江邵:“啊?”
沈离尘收起传音符,直接去了弟子院。
启明星还未褪去,苍穹蔚蓝一如水洗。
江邵在里衣外披了件弟子袍,衣衫不整地在门口打哈欠。
他揉着眼睛,没等沈离尘走近就迫不及待地问:“山门还没开呢!”
凌阳宗到夜里是会封山的,山下城镇百姓多,来来往往的修士更多,必须防着点。
只是现在山还被封着,江邵昨晚可是亲自送沈离尘下山去锦绣酒楼,怎么可能在山门没开时出现在凌阳宗?
沈离尘缓缓道:“我昨晚没走,进去吧,你也不嫌丢脸。”
江邵嘿嘿地笑了声:“没走,那你睡在哪里?不是,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一想问问……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他看了一眼沈离尘整齐的衣着,甚至没有一点褶皱。
沈离尘道:“我起得早!”
话虽这么说,沈离尘这个时辰在凌阳宗还是太诡异了。
但是江邵不愿意怀疑什么,“先去我那休息一会吧,沈师兄想吃点什么?”
沈离尘在江邵的弟子院坐到了日上三竿,江邵才又收到他师父的传音,他师父问他是否知道一位名为沈离尘的修士在哪里。
江邵心虚地看了眼沈离尘,见他点头,才道:“师父,他在我这呢。”
没多久江邵的师父就来了。
他是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人家,颇有些仙风道骨,完全想象不到他竟然能收江邵这么不靠谱的徒弟。
他老人家道:“宗主想要见你,小友请放心,宗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几l句话罢了
。”()
沈离尘问:丹枫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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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清楚,兴许宗主会告诉你。”
沈离尘就这样去了仓韦所在的主峰——原本的宗主主峰被净昀苍一剑劈成了禁地,现在的主峰是一座颇为低调的山峰。
走进大厅,正前方坐着的就是仓韦,沈离尘曾经远远见过他一面,他没有寻常宗主的威严,看起来还有几l分和蔼亲切。
但沈离尘明白,能当上宗主的怎么可能亲切,那些都是伪装,这人绝不简单。
左右两边的八仙椅上只坐着一位面目白皙但法令纹极重的长老,这就让他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给人千万不能招惹的感觉。
仓韦问:“你就是华清宗的沈离尘?”
沈离尘一一行礼后道:“正是。”
仓韦颔首,似乎对他这么识礼很满意,“我听说你昨夜与丹枫交手?除此之外呢,昨天还见过丹枫吗?”
沈离尘一五一十道:“我昨日只见过丹师兄两次,一次是丹师兄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后,他来邀请我参加他的庆功宴,另一次就是庆功宴了。”
仓韦和那位长老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开口道:“那就说说你们那场比试,事无巨细,不要有一点遗漏。”
沈离尘:“……”
那得说到什么时候去。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才边回忆边道。
但他只描述了丹枫的招式剑法,甚至还很模棱两可,毕竟他华清宗的弟子怎么可能了解凌阳宗那些不外传的剑法?
但关于自己出手的方面,他用一句话概括:“师门剑法,恕我不便外露。”
于是原本要用一个时辰才能描述完的比试,竟然被缩减到了一炷香的功夫。
仓韦紧皱眉头,眼底闪过一抹厌烦之色,“你一个化神境修士,竟然和丹枫缠斗那么久?”
沈离尘不卑不亢:“我人在凌阳宗,丹师兄又刚取得扶摇榜榜首,那么多弟子都看着,如果是我取胜,丹师兄岂有颜面。”
言外之意,我让他的。
仓韦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脸色铁黑,显然还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