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强军强国,军队必须动刀子,狠狠的动刀子!
想当一个好皇帝,不止要对敌人狠,也要对自己人狠。
脓包不挑破,旁边的好肉也会跟着腐烂。
该杀的,先记下,早晚一起杀!
他抹了把脸,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过了好半天才长舒口气:“范广,你做得很好。朕倚你为肱骨,就是要这般为朕卖命,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范广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闻言嘭嘭磕头:“陛下赐给臣的已经足够多了,臣为陛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李秉暂时不能回来了,让你儿子好好干,朕封他做那支团营的副总兵。”
朱祁钰道:“这团营也没个名字,以后十团营就泾渭分明,彻底拆分成十支团营,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暂且不变,那就有了十三营,改日朕赐十三个名字下来。”
“具体的等于少傅回京,再行具体改制!”
朱祁钰这是要趁机插手兵权。
“臣为范昇谢陛下厚爱!”范广叩首。
朱祁钰让他起来。
而这时,太监赵顺匆匆忙忙进来,跪在地上:“皇爷不好了,有贼人袭击御辇!冯公公让奴婢来这里寻您,您快些回去吧!”
朱祁钰猛地坐起来:“冯孝如何?”
“冯公公无事,那一箭射偏了,没伤到人。”赵顺回禀。
“抓到了吗?活着吗?”
“还活着!”赵顺回禀。
朱祁钰反而嘴角翘起,你们出洞了!
该朕了!
“传旨,召集文武百官,全部都来奉天殿!告诉他们,在皇城之中,朕又遇刺了!告诉他们,是又!”
朱祁钰暴怒:“再单独派个人去请胡太傅,告诉他,朕又!又!又!遇刺了!”
脚刚踏出偏殿门,却又缩了回来。
“调羽林左卫等五卫入宫护驾,赵顺你去把抓住的人,拖到这里来,朕在这里审!”
朱祁钰不敢动,鬼知道宫中还有没有居心叵测之徒?
没过多久,御辇返回乾清宫。
冯孝穿着亵衣,他可不敢穿着龙袍,这种犯忌讳的事情,最好不要做。现在皇爷危难关头,不在乎这般细节,等皇爷坐稳了皇位,再回想起来他穿过龙袍,就是麻烦事了。
“皇爷!奴婢不辱使命!”他冲过来趴在地上。
朱祁钰亲自扶起他,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冯孝,你帮了朕大忙了!”
“奴婢不敢居功,是皇爷日月永在,光芒万丈,贼人宵小自然显露。”冯孝披着还有皇帝体温的太监官袍,浑身暖和,心里颇为感激。
“哈,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朱祁钰大笑。
“奴婢去给您取龙袍!”
“把龙袍呈上来,伺候朕穿上。”朱祁钰指了指冯孝穿过的那件。
噗通一声,冯孝惊恐地跪在地上:“皇爷,奴婢脏,脏了您的龙袍,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了,怎么还能让皇爷穿奴婢穿过的龙袍,求皇爷焚毁此龙袍,奴婢啊?”
正在请罪的龙袍张大了嘴巴,看见朱祁钰把龙袍披上。
朱祁钰歪头瞥了他一眼:“还不伺候朕更衣?”
“这,这”冯孝还傻着。
“伺候啊!”朱祁钰又唤了他一声。
泪水止不住地从冯孝眼中飙出,他是太监啊,不洁的太监,他用过的东西,连民间的百姓都嫌弃,可皇爷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天下的人主子,居然不嫌弃他穿过的龙袍。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冯孝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磕头如捣蒜。
“你再啰嗦一会,朝臣就都到了,朕如何做事?”朱祁钰催促他。
冯孝爬起来伺候皇帝更衣。
方兴、姜显看在眼里,眼角流泪,伺候这样的主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行刺御辇的是谁?”朱祁钰问。
“禁卫中人”冯孝还在哽咽。
“擦擦眼泪。”朱祁钰把锦帕递给他。
“皇爷,奴婢脏!”
冯孝跪在地上痛哭。
“脏个屁,你天天伺候朕,你要是脏,岂不把朕也弄脏了?”
“起来!”
“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
“你冯孝为朕忠心办事,不惜赴汤蹈火,朕都看在眼里,你虽是太监,朕却把你当成家人!”
朱祁钰语重心长。
冯孝感动得一塌糊涂,连连说不敢。
“说事。”朱祁钰坐在椅子上,脸上丝毫看不出嫌弃之意。
皇爷是真不嫌弃冯公公身上的味儿啊!
太监身上都有股掩饰不住的味道,因为常年漏尿,用多少胭脂水粉也盖不住的味道。
而皇爷神情坦然,没有任何嫌弃的表现。
随驾伺候的太监们,对皇爷的好感爆炸。
“回禀皇爷,今天是武骧右卫轮值。”
“回乾清宫的路上,御辇和巡查士卒擦肩而过。”
“而刺客用弓弩射杀御辇,幸好他心慌急躁,射偏了。”
“奴婢已经把他抓住了,他嘴里有毒药,应该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