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跳起来!”
淮王发现,自己就是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没人问他的意见。
郑王也想哭,皇帝的报复也太恶心了吧,我堂堂郑王,竟在宴会上跳舞,取悦诸王,我多大岁数了还遭这罪?
音律响起,郑王“翩翩起舞”。
肥肉般的舞姿,简直恶心死人。
多大岁数了,胡子都长到胸口了,却还跳媚人的舞蹈,一看就知道平时爱看这种,没少祸害小姑娘。
着实倒胃口。
但朱祁钰看得津津有味。
跳了半刻钟,郑王满头是汗,扶着膝盖喘息个不停。
“不许停,接着跳。”
朱祁钰饶有兴致:“郑王虽老,但跳得颇有韵味,朕喜欢看。”
郑王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荆王。
咬牙接着跳。
诸王哪有心思看郑王跳舞啊,反而在琢磨着,如何讨皇帝欢心,难道也下场跳一舞?
荆王死了,郑王跳舞,漠北王、淮王弹唱。
这几位可是皇帝血缘最近的兄弟了。
都被折磨成这样。
他们会是什么下场呢?
“好!”朱祁钰鼓掌。
诸王跟着鼓掌,一个个却神游天外。
郑王累得实在不行了,血压上涌,血糖爆炸,停歇下来,坐在地上喘粗气。
“接着跳。”
朱祁钰表达不满:“朕看着正入迷呢,怎么能停呢?”
“陛下,微臣年老体衰,体力不支,请陛下恕罪!”郑王趴在地上求饶。
“郑王,朕的心情重要?还是你的体力重要?”
朱祁钰问他。
郑王知道,皇帝这是报复他。
可他实在跳不动了。
您就看在我是第一个入京的份上,饶了我吧!
“陛下,微臣实在跳不动了!”
郑王哭着求饶:“回去后,微臣苦练,等下一次,一定会让陛下尽兴!”
他头发、胡须上全是汗珠。
但是,朱祁钰的脸色却阴沉下来:“下一次,你们下一次入京,就是给朕奔丧了。”
“难道去了地下,朕再看你跳舞吗?”
皇帝说话不忌讳。
但诸王不行啊,跪下求皇帝收回此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一次相聚,下一次就没机会了。”
“你们都回了封地,到京中路途遥远,如何来回奔波?”
“后日,你们就要启程,返回封地了。”
“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朱祁钰语气阴寒:“哪来的下一次?”
诸王是又惊又喜,再熬一天,就回家了?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微臣就藩怀庆,怀庆离京中甚近,微臣练好了舞蹈,便入京由陛下观赏。”郑王真的跳不动了。
他要是能再坚持坚持,也不会这般得罪皇帝的。
当了这么久的老好人,终于装不住了,人设崩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你下次来,就没有这天下诸王了,就朕一个欣赏,有什么意思?”
朱祁钰不听那些:“站起来,接着跳。”
“弹唱!”朱祁钰幽幽地看向淮王。
淮王打了个激灵,弹就弹呗,反正我一个小透明,没人在乎我。
白给皇帝捐献家业了,皇帝不值得投靠。
郑王只能爬起来,但做了一个动作,就摔倒在地上,酒气上涌,胃部翻腾,要吐了
“拖出去!别脏了乾清宫!”朱祁钰见状挥手。
整张脸阴沉似水。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般短暂。”
“今日这场家宴,就要落下帷幕了。”
“明日朕就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也不能再和诸王团聚了。”
听到这话,诸王心里都在欢呼。
这辈子都不来了,发誓!
“朕这心里舍不得啊。”
“也许,下次见面,就是在地下了。”
“有生之年,怕是见不到了。”
“来吧,再满饮此杯。”
朱祁钰端起酒杯:“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杯酒,喝完了,你们也要准备回封地了。”
诸王万分庆幸,终于熬过来了。
脑袋还在,太幸福了。
“相见终究短暂。”
“快乐也只是一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都站起来。”
“陪朕喝完这最后一杯酒。”
朱祁钰眼角含泪:“都在酒里了。”
一饮而尽。
诸王欢欣雀跃,终于要回家了,以前从来没发现,家竟然这么美好。
这时,郑王被太监扶了进来。
“吐完了,舒服了吧?”
“朕折腾王叔,是因为太想念王叔了,担心以后就见不到了。”
朱祁钰终于说句人话:“郑王叔,把酒喝了,这场宴会就进入尾声了。”
郑王也是个戏精,泪如雨下:“微臣舍不得陛下啊!”
就等你这句话呢!
朱祁钰擦了擦眼角的泪:“朕也舍不得你们啊。”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