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用其人,消耗瓦剌兵,最后冰雪相融,烟消云散。”朱祁钰说得委婉。
其实就是让他们狗咬狗,流干最后一滴血。
“陛下,令其狗咬狗,那是驯养熟了的狗。”
“这帖木儿汗国早就对大明有不敬之心。”
“虽是逃难的分支,心向蒙人。”
“怎么可能被我们诓骗,去和他们的同类,狗咬狗呢?”
胡濙很没信心:“陛下想养狗十年,再用狗吗?”
“当然不想!朕的钱粮养自己的百姓还不够吃呢,怎么可能养一群异族?”
朱祁钰对这个什么帖木儿汗国没一点好印象。
敢骂猪可汗?
朕早晚踏平你的国,亡了你的种!
“两股军力,在一座城池中,心里却互相防备,如何能勠力同心,一致对外?”胡濙反问。
他的意思是,如朵颜三卫能被太宗皇帝所用,那是太祖皇帝开始养的狗,养熟了,才为太宗皇帝所用。
但最终不还是狗咬主人了嘛。
他认为这股骑兵,是即战力,但彼此之间互相防备,战斗力反而发挥不出来。
朱祁钰登时萎靡:“老太傅,朕眼馋这骑兵啊。”
“咱们也有,但兵力分散,不能攥成一个拳头。”
“现在被区区喀喇沁部欺负到家门口,朕心有不甘!”
“经老太傅这么一说,朕反而没法安置他们了。”
说着说着,气泄了一半,坐在椅子上,颇有几分颓废。
胡濙却笑了:“陛下非要这股骑兵不可?”
“老太傅有办法?”
朱祁钰眼睛亮起:“当然想要了!”
“大明现在缺的就是即战力。”
“若能从西北抽调出兵丁来,鞑靼算什么?”
“朕能一口气把喀喇沁部吞下去!”
朱祁钰意气风发。
“请问陛下,是想要一只看门狗,还是要一只噬人的狼呢?”胡濙问。
朱祁钰一头雾水:“何为狗?何为狼?”
“看门狗,实力不强,只能依托于大明生存,久而久之就驯服成了听话的狗。”
“您看看朝中有多少归化的蒙人,不照样为国朝效力吗?”
“噬人狼,实力强盛,和大明分庭抗礼,有独立的牧区,可和大明合作,也可和漠北合作。”
“曾经的朵颜三卫,就是那噬人的狼。”
“陛下,您想要哪个呢?”
胡濙笑眯眯问。
这还用问?
当然要狗了!
狗的虽然实力小,却会忠于大明,朵颜三卫确实是强援,结果却给大明腹心一刀,差点捅死大明。
“请陛下派宣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开关。”
“攻伐这支兵困马乏的骑兵!”
“狠狠地杀!”
“把他们杀怕了,这支骑兵自然就成了大明恭顺的看门狗!”
胡濙霸气侧漏。
朱祁钰算见识到了。
谁说明臣都软弱!
那是皇帝软弱,所以朝臣软弱。
看看胡濙这番话说得,霸气十足。
朕强悍,那么就满朝悍臣!
“老太傅,这见了血,就已经和大明结成死仇了,还会甘心为大明效力吗?”白圭有些担心。
站在一旁的石璞抚须大笑:“白尚书恰恰说错了,如今大明归化的蒙人,哪个不是被大明杀怕了的?”
“甚至,有的父母都被大明杀干净了,他们现在不还是乖乖为大明效力吗?”
“你去问问他们,是愿意做这大明的勋臣,还是去漠北吃沙子呀?”
石璞拍手叫好:“老太傅老成谋国,就该杀,杀怕了他们!他们自然就乖乖当狗了!”
“胡人向来畏威而不怀德,就得杀,杀到他们对大明充满恐惧才行!”
噗通!
孙原贞却跪在地上:“求陛下赐老臣王命符牌,老臣愿意出京,统率六镇,为陛下驯服这只看门狗!”
朱祁钰眼睛一亮。
孙原贞是文人,却是个地道的猛将胚子,年轻时候曾经亲自上阵杀敌。
而且,孙原贞官位够高,乃兵部尚书。
足以压制六镇。
为人妥帖,再把王诚派去当监军,他也可放心。
“好!”
“孙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朕就赐下王命符牌,请孙原贞掌征北将军印,充宣镇、大同镇、山西镇、延绥镇、宁夏镇、甘肃镇六镇总兵官!”
朱祁钰令军机处拟旨加印。
“孙原贞,瓦剌事,朕尽付于你手中。”
“那支骑兵可打、可招降,也可放归,一切俱在尔手,朕一概不问!”
朱祁钰将圣旨放在他的手里:“六镇尽付于尔手,大明西北全指望你了!”
“孙原贞,这一仗,要打得漂亮,打得准噶尔闻风而逃!”
“河套新安置的牧民,尚未见过我大明精兵,雄赳赳气昂昂之雄姿,今日便让他们看一看!”
“归附大明,是何其正确的选择!”
这番话说得孙原贞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