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彻底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等再封胡濙为国公,成国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范青,你和逯杲的功劳,朕会记得的。”
打发走范青。
“冯孝,宫中得到多少财货?”朱祁钰问。
“回皇爷,运了一晚上了,还在运,粗略估计,要运个十天以上。”
冯孝十分开心。
还是商贾家中巨富。
这搜刮一波,赶上国朝十年盈利了。
实在是容易。
“西厂动起来了吗?”朱祁钰问。
冯孝立刻明白:“回皇爷,已经动起来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朱祁钰缓缓点头:“珠宝字画往宫中运,银子存入票号,银票拿回宫中便可。”
“奴婢遵旨!”冯孝磕头。
“吩咐下去,差不多该收手了。”
“被抓起来的商贾,要细审,没问题的就放走,家产归还,不要把事情做绝。”
“有问题的就充边,热河缺人。”
“京中有罪的,全都充入热河。”
“厂卫无故杀人的,该偿命就偿命,让西厂去办吧。”
朱祁钰十分疲累:“朕再眯一会。”
“皇爷,汤太妃在宫门口等待,请求入宫觐见。”
冯孝不得不说。
因为汤太妃站在宫门口,实在扎眼,容易给皇爷惹出不恭敬长辈的闲话。
“她来干什么?庆王不是没死吗?”
朱祁钰十分不爽。
“皇爷,巡捕营来报,说巡捕营抓了庆王世子。”冯孝小心回禀
“她孙子被抓,就得来烦朕!”
朱祁钰吐出口浊气,愤愤道:“宣进来!”
而在宫外。
西厂动了起来。
这段时间,郑有义一直在苦训西厂番子,还从锦衣卫、东厂、巡捕营借来教官,特训西厂。
他挑人,只挑聪明人。
蠢的不要。
甚至还吸纳了一批秀才,进入西厂。
作为西厂厂公,郑有义也不像舒良那样张扬。
他很低调。
低调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京中还有西厂的存在。
昨天夜里,皇帝传旨令西厂出宫。
但是,到现在,都没人见过西厂的人。
郑有义却出现在巡捕营里。
“郑厂公,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兄弟这里做客啊?”曹吉祥笑容可掬。
郑有义可是皇爷的心腹。
他也要巴结的。
郑有义笑了笑:“不敢受曹营督的礼。”
“本公此来,乃是公干。”
“请营督行个方便!”
他很客气。
但又不容拒绝。
曹吉祥立刻意识到什么:“可是”
“营督,叙旧要等公干之后,本公是办皇差的,不能让皇爷老人家着急。”
曹吉祥只能令其请便。
汤序正在审讯庆王世子朱邃坎。
他心情极佳,昨天晚上可发了大财了。
白花花的银子啊,全都进了口袋。
他看了百王府里面建的园林,他也想在自己宅子里,建几个园子,也修得金碧辉煌的,不比王府差,这回就有钱建了。
“说不说!”
汤序使劲抽朱邃坎。
啪啪啪!
朱邃坎哪里受过这个罪啊,但现在浑身都是伤。
进了巡捕营,管你是什么王公贵族,进来就都是罪犯!
都别想好!
刚进来时候,朱邃坎哭啊。
但哭了几个时辰,眼泪哭干了。
弄得全身是伤,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甚至,说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狱门被打开。
汤序不耐烦的回眸:“老子审讯呢,什么事?”
“汤副指挥使在忙呢?”郑有义声音不阴不阳。
“你他娘的是谁”
诏狱里没有光线,他没看轻。
可当看轻郑有义的脸,直接嘴瓢了。
立刻赔笑道:“原来是郑厂公,下官正在办案,没有看清您,请厂公莫怪。”
“不怪。”
郑有义笑眯眯地,点了点满身是血的朱邃坎,问道:“这是谁呀?”
“庆王世子,和宁王谋反牵连很深,正在审呢。”汤序回答。
郑有义表示知道:“汤副指挥使,可否方便,换个地方说话?”
“方便,方便。”
汤序擦了擦手,直接走出来审讯室。
结果被西厂两个番子按住。
“郑厂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汤序急了。
“这应该问自己啊,汤副指挥使,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了?”
郑有义伸手,有番子送上一本小册子。
他翻开来,借着光亮,念:“昨晚亥时一刻,你在晋商康家,私自拿了七万两银票,亥时三刻,你在刘家,私吞了三万两银票”
每一个时间段。
拿了多少,全都被纪录。
林林总总,念了半盏茶的功夫。
汤序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
“还有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