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过年再生个孩子,也就是个家了。
但许感的手,却往里面塞。
“谢陛下为臣妾出头。”常德盈盈跪拜。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可他怂了。
许感可不敢真把朱祁镇烫瞎了。
胡可培不吭声,因为哭喊叫骂都没有用的。
“金忠!金忠!我与你势不两立!”
冯孝进殿,低声问:“皇爷,是不是过了?”
胡可培笑他愚蠢:“外贸?哪来的这么多钱?你就没发现,江西的银子,比大明市面上的都多吗?”
“不是吗?”
“漠北王说什么呢?奴婢哪敢对您用刑啊。”许感跪在朱祁镇脚下,手里拿着烛台,满脸无辜。
抽出刀刃后,反手一刀劈在脖颈上,狠狠把脑袋削下来。
朱祁钰站起来:“固安就交给你管教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朱祁镇害怕啊,不想再吃那恶心的玩意儿了。
没让她在养心殿外站规矩,那是不能丢皇室的脸,否则她固安还能嫁得出去?
“满意了?”朱祁钰漂着常德。
胡可培面无表情。
那火苗的黑烟扑入眼睛,眼泪哗哗地流。
结果呢?
他却窝窝囊囊地活着。
滋味更难受。
狠狠拽下来一口肉来,痛得许感闷哼一声。
常德仰起高傲的头颅,脸上洋溢着笑容。
金忠拿出一两银子,丢给那个老汉。
曾几何时,多少人为他而死,在土木堡,一个又一个为他身死的身影;
许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和皇爷比起来,你连坨屎都不如!
朱祁镇觉得喉咙发痒。
朱祁镇摇头,不想把手放进去呀。
常德吓得身躯一抖,抹着眼泪道:“那总不能让您写个条子给臣妾吧?”
朱祁钰冷冷道:“朕不想跟你啰嗦,你若不愿,有多是人愿意为朕卖命。”
“曹泰率领的玄戈军已经入境,他们敢造反,就造给本督看呀!”
“小小年纪,便如此骄横,待日后嫁出去,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呢?”
许感却打断他的话:“奴婢不想听!”
头发仍有烧焦的痕迹。
他也豁得出去。
胡可培怆然惨笑。
“算个什么皇帝!”
全无王者风范。
胡可培嚎啕大哭。
“您这一死,史书上一定会夸您壮烈!”
“还有我锦衣卫三百多条性命!”
“罢了,起来吧。”
“睡吧,睡醒后,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出来,别丢您的脸!”
朱祁钰将她拉起来,轻轻帮她擦了擦泪:“你是朕的亲姐姐,厦儿和娴儿是朕的亲外甥啊,朕不疼你们,还能疼谁呢?”
“本督估摸着,你家也就抄出个两千万两。”
忘了当初要剁了本宫的模样吗?
本宫跪下苦苦哀求,才博得一次活命的机会,那时候你想过和本宫的亲情吗?
“姐姐需要如何保证?”朱祁钰眸中寒光一闪。
“您是漠北王,尊贵的狠,咬呀!咬呀!”
“这些都拜你所赐!”
“本督跟你说过。”
“什么嘛,我什么都没拿。”说着那小兵就要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已经没了根儿了,不能再损毁头发了。
嘉兴公主是张太皇太后的亲女儿,时常入宫,她嫁给的是井源。
许感感觉被骗了,走过去:“您先说,再给您拿水。”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噗通!
常德跪在地上,身体哆嗦成一团:“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要挟陛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神不知鬼不觉。”
&t;divtentadv>许感小声问:“漠北王,是不是啊?”
朱祁镇下意识松开牙齿。
这才是真恐怖。
“陛下,母后宫中有一个小匣子,匣子斑驳,有些年头了,里里外外有四把锁。”
“标下知错,求提督大人恕罪!”张善磕头。
常德冷笑两声。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常德抬起头,辩解道:“臣妾尚是孩童时,嘉兴姑姑便入宫管教臣妾,姑姑管侄女,有何不妥之处?”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固安脸色一怔,不情不愿地向常德行礼,行礼后就站了起来。
胡可培道:“而且,您可以用胡家人要挟我,我会为您做事的!”
“虽当过俘虏,那也是皇帝!”
骨头都烤焦了。
发现这是自己兵卒啊。
堂堂漠北王。
“家家巨富,家财不知凡几。”
许感却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金忠目光一闪:“当时你若能神兵天降,该多好啊。”
谁也不是能掐会算,怎么飞到您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