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怀着妹妹,在官店里根本就喝不到热水,他爹边永气得都想杀人。
“月份好的时候,能赚个一两多。”
“要说有钱,谁能有他们有钱呀?”
“您怎么没向中枢求兵呀?”边镛小声问。
“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有没有人住,有没有人吃饭,全靠本事吃饭。”
边镛不嫌他说得啰嗦,反而问:“两个月才赚一两银子?”
趁着小二送热水的功夫,他跟小二闲谈。
“这五府的兵卒,多是广西人。”
说着,边镛丢个牛皮纸包到车上。
少年人叫边镛,是边永的儿子。
一个本地商贾,赶着一个马车队,边走边和边镛聊:“朝廷新设个五府总兵,掌管五府。”
纤夫笑道:“就算这条河繁荣两年,小人也能赚够了钱,就能生两个娃。”
大明一直是重农抑商。
在英山下船。
当然了,安南是雨季,并不着急传旨,而是让他看一看景泰九年的大明风光,体会体会地方的风土人情,然后汇报上来。
奈何薛瑄嫌弃他资质太差,没有收入门庭。
“边镛,本督想让你去一趟五府总兵府,请欧信大人,助本官剿匪。”年富想请欧信帮忙。
边镛听到兵卒操练的声音。
“我听说呀,不是本地官员发,而是中枢的官员过来发,发的都是银票!拿着银票,直接去柜上支取!”
“但是,河南只有数千人,堵住九里关、斗木岭关、阴山关。”
没有这样的绝世名将,日子也得过下去呀。
年富是做什么都出色,但相比较而言,又样样不出色。
有人跟着往上扔铜板。
看他的笑容就知道,生计是不错的。
“几伙匪类,卷携着流民,进了大别山。”
一个少年人,带着圣上密旨,踏上去安南的道路。
小二是铺兵兼任的,说话那叫一个横,正常叫一壶热水还得跟求他们一样。
因为江口繁忙,来往是商旅云集于武汉,江两岸的饭馆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天下各地的特色菜肴,在这里都能吃到。
“公子您有所不知。”
那态度那叫一个差呀,饭食真的是连狗都不吃。
“不敢称先生,叫老汉就成,谢公子的瓜。”老农行了一礼,席地而坐。
边镛要扶他起来。
这年头在外地奔波多是商贾,他们来往于各地,是知道全国都在清剿匪类,是以见怪不怪。
“北方回来的船,都去南直隶吗?”边镛问。
其实各地都大同小异,这种旱涝保收的工作,老百姓是轮不上的,而头头脑脑又看不上,只能拉扯自家穷亲戚一把。
船老大回禀:“还有一条路,是去广州的,广州那边有西夷,西夷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是东西就要,给的价钱还高呢。”
而在江的对岸,边镛骑着快马,招呼着随从,上了家酒楼,临窗而坐,点了馆子里的招牌菜。
他挥退了伺候的公人,一个人坐在江边。
边镛也坐在地上,啃着西瓜。
快马进城,进了督抚府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
船老大也想赚钱呀,但不能拿安全开玩笑。
扈从来禀报,说年督抚回来了,请他过府一叙。
“若非圣上撤了钞关,商贸怎么会繁荣呢?”纤夫也不是一门心思做活的,他们也有思想,也有盼望。
“嘿嘿,可没有哪个是水浒传里的人物,个个都是怕富杀贫的祸害!”
“老先生,这是送您的。”
边镛喝酒吃菜,从窗子眺望过去,入目的是繁忙的商旅,一艘艘船帆,顺江逆江,井然有序。
有一对卖艺的父女,站在岸上拜见,想上船唱小曲,赚的赏钱平分。
那农人吞了吞口水,不敢接受,受之有愧。
边镛却叫住他们:“先生,会唱什么小曲呀?”
这人一看就是票友。
天色刚一亮,他就早早洗漱干净,昨晚他睡得很晚,密奏是有火漆的,外人不能看。
这是场冷门戏,唱腔也不固定,什么音都有,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这个回答,让年富不满意。
已经有文人开始呼吁,规范唱腔、小调。
年富坐在府衙之上,府衙上挂着一副地图,他跟边镛说:“本督欲深入大别山内剿匪,可愿意和本督一道?”
边镛请他坐下。
还知道,北方回来的船,也就赚个成本钱,几乎白跑一趟。
在御前伺候,皇帝颇为喜欢他。
他挑了间中等的客房,价格还算公道。
节省下来的成本,也就便宜了来这边接货的商贾。
“您这艘船是自己的?”边镛转而问。
边镛招来一个纤夫问话。
若跟着一艘船走,等着客人听腻了,怎么会有赏钱呢?
再说了,这江上有戏船。
武昌府是湖北枢纽,湖北又是天下枢纽之地,皇帝又在江内建造了一座巨城,起名为武汉。
该赚的钱赚,不该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