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朕启动一次,看看成果。”
“第二次,是景泰十二年,朱祁镇死亡那次,大明一共发生了五件诡异的案件,查不出来结果的案件,被成为奇案。”
“都是朕的手笔。”
“而做这些事的,就是影子和血滴子,同时进行,所以天下人都找不到把柄,因为朕在用两个机构,同时做这件事的。”
“影子成立的准确时间,是景泰四十七年,因为影子之前成立过一次,又解散了一次,第一次成立,是景泰八年末,舒良在山西帮朕练兵,当时成立的影子。”
“正式建立是在景泰十年,解散则是在景泰十二年。”
“而你接管的影子,其实是在景泰四十七年时成立的,那一年舒良刚好死亡,就将他手里练的间谍,变成了影子,如影随形般保护朕。”
“第三次,血滴子启动,是在景泰六十五年。”
“天下人皆以为换太子是他们鼓动的。”
“以为朕在养心殿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血滴子的一部分,是在朝中,这个朝中,是指朝中的官员。”
“只要朕启动血滴子,他们就会为朕效力。”
“只有这三次而已。”
“朕再也没有启用过了。”
朱见漭明白了,他爹让舒良在山西偷偷练兵,这支军队有一部分人变成了影子。
做完事后,影子解散了。
留下部分精锐,变成了血滴子。
名字只是个代号,在训练之初,应该没想过具体怎么用,是后来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而血滴子的人始终保持静默,没有被唤醒过,自然就无从查起,朝中当然没人察觉到血滴子的存在。
连他都不知道。
甚至,他爹将影子交给他了,他都没察觉到血滴子的存在,他还建立了粘杆处。
因为血滴子从来就没被唤醒过,没有任务,当然查不到了。
此刻,他惊出一身冷汗。以老皇帝的性格,让他回京继太子位,肯定还留有一手,如果他不听话,肯定会让他消失的。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回程路上的刺杀。
极有可能是他爹在推波助澜。
念及至此,他再次打了个哆嗦。
最可怕的是,老爷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在做鬼见愁的事情。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朱祁钰缓缓道:“老四,你该了解朕的性格,舒良那么忠诚的人,朕肯定要留着他办大事的。”
“只有他在朕身边,朕才能闭上眼睛。”
是啊。
朱见漭怀疑,满朝公卿没几个人看透他爹,舒良那么重要的人,在景泰朝存在感极低。
对了,王诚存在感也不高。
“王诚是朕的大伴,他对朕最忠心了。”
朱祁钰笑道:“他不在宫中,他在军中,为朕盯着叛逆。”
“他在军中一日,朕就能睡得安稳一日。”
“后来他年老体衰,受不了军中之苦了,就在京营里,朕不许他回宫,他死也要死在军中。”
“他镇守京营,朕睡得特别香甜。”
朱见漭知道,他爹善用太监。
景泰朝,很多旧制都废掉了,唯独太监,朱祁钰非但没废掉,还大大加强,这可能是朱祁钰最大的污点。
目前宫中,白人太监比较多,黑人太监也有。
别以为太监是不好的工作。
这可是接触权力的捷径,景泰朝有多少人自我阉割,排队入宫,即便朝廷多次明令禁止,还有不少人明知故犯。
景泰朝的太监,要从小培养的,以前家里吃不上饭,卖儿卖女的多的是,现在老百姓生活好了,卖进宫的不多。
反而有狠心的爹娘把儿子阉割后,送入宫中去,等着儿子显贵,父母借光。
他们并不知道,宫中太监等级森严,不是你想爬就能爬上去的。
“冯孝,跟了朕一辈子。”
“以他的能力,可去司礼监掌印,也可去镇守地方,巡视军中,但朕须臾离不开他。”
“唉,冯孝被圈在朕身边一辈子,他至死无恨。”
“他一生忠诚报朕,朕对他也不错,晚年中风,朕让几个小太监伺候他,赐他一世富贵,代代清名,足够了。”
朱见漭也认为他老爹对太监太仁慈。
太监,本就是天子家奴,是打是骂皆在主人一念之间,家奴就不要对标人了。
而且,像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在朝中地位极高,比如冯孝,就连胡濙在世都要礼让三分,也就于谦不看他,像姚夔、王竑、叶盛等人,都要敬重冯孝。
一个太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位极人臣了,还想要什么?
“对朕忠诚的人,朕不会亏待他们的。”
“舒良,在宫中,为朕操练一辈子密探。”
“若说所有太监中,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王诚被朕放在军中,因为他在,朕才能睡得安稳。”
“张永在司礼监,他明明没有大铛的能力,朕宁愿用梁芳等人辅佐他,也不肯换掉他。”
“后来梁芳继任大铛,是张永的遗言,他临终时,告诉朕梁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