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忽然沉静了下来。
如果许多年后,他们都长大了,在同学聚会上碰面,顾砺羽多半还是高冷不容易接近的样子,但是安澜可以想象自己只要对他多说两句话,这个传说中没x欲的校草殿下就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聊天。然后,他会感叹,许多年之前,自己怎么就会为了信息素走火的事情跟这家伙绝交呢?
安澜没忍住笑了。
第八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但别忘了我的信息素很贵。
“曹……谈钱伤感情啊!”
第九支,安澜打开,发现那是一支空签,什么都没有写,只是在纸签的最下面落款了“顾砺羽”三个字。
“喂!这是怎么回事?”安澜拿着那张纸签,走到顾砺羽的面前问。
顾砺羽很平静地瞥了一眼,擦干净了手,点了点纸签最末尾的落款:“本来如果你抽到这张纸签,你可以自己写想要怎么样。”
“所以……这才是传说中的王签?”
安澜在心里用力拍了一把大腿,抽中这个才是王道啊。
顾砺羽却转过身来,靠着身后的水池说:“当选择摆在你面前的时候,通常比较容易。真正难的,反而是没有选择的时候。”
安澜愣住了,当面前有各种选择的时候,烦恼往往是有限的。
而当什么选择都没有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更加忐忑和害怕,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写下来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改变的权利。
“你可以收好这张纸签。我的签名是没办法伪造的。无论我们以后会不会真的绝交,又或者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你都可以写一个要求,我会为你办到。”顾砺羽回答。
“为什么?”
“谢谢你此刻在我的身边。”
说完,顾砺羽就从安澜的身边走了过去。
安澜看着手里的纸签,发现自己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一点点小事就动摇,反而是顾砺羽费尽心思来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就像个因为信息素分泌不平衡的omega,患得患失又脆弱怕事。
安澜将那张纸签折了回去,好好地放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不会用它来向顾砺羽提任何要求的,他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变成那种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后天就要月考了。其实你回去多上几堂课也没什么作用。”顾砺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是啊。”安澜无奈地笑了笑,“而且下午的第一堂课是最困倦的。”
“现在吃饱了,估计你又会困了。”
“所以赶紧开始刷题吧!”
顾砺羽站在楼梯上,回过头来看着他说:“所以赶紧睡觉。等你彻底清醒了,我给你压几道理综的大题。”
“……”
吃饱了就睡,是养猪吗?
但确实如同顾砺羽所说,安澜不到半个小时就困了,本来是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没两下就困得眼睛睁不开,然后歪着脑袋睡着过去。
顾砺羽没有放任安澜睡太久,大概半个多小时就把他拍醒了。
睡得太久会让人发昏,但是像这样睡半个小时就起来,安澜清醒得很,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顾砺羽真的给他讲解起了理综大答题,而且是那种把知识点串起来,然后引导安澜去思考的讲解方式,等安澜顺着他的思路开始想了,顾砺羽就停了,只是撑着下巴很有耐心地等着安澜把答案算出来。
整个下午,安澜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跟着顾砺羽刷了五、六道从前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解答出来的题,整个人都变得自信了起来,感觉智商仿佛飞跃了。
到了晚上,安澜的手机响了,是妈妈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安澜才意识到自己跟顾砺羽待了一整天。
“我得回家了。”
“嗯,我知道。你等一下。”顾砺羽把台灯关了,然后把已经给安澜洗好的校服收了出来,以及那套射击服一起平平整整地装在袋子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又骑了共享单车,离开了这个公寓区。
“我小叔叔的画展,你记得来。”路上,顾砺羽还没忘记提醒他。
“看我月考成绩吧。如果成绩太烂,说不定会被关起来学习的。”安澜说。
“这一次不会烂的。”顾砺羽说。
“也是,你陪我刷了那多道题呢!”
等目送顾砺羽离开了,安澜转身上楼,把手机打开才发现许星然给自己发了三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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