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将将暗自戒备, 因为她完全没发现格尼兹娜怎么出现的,但随即她又发现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镇民对于白雾十分忌惮, 仔细一看格尼兹娜的神色夹杂着少许惶恐不安,摩将将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现在还来找自己麻烦。
此时在室外,不怕她突然暴动,或者说哪怕她突然暴动摩将将也能跑,于是她没忍住挑衅了对方。
“去哪儿?自然是去追寻一切的真相了,杀人凶手格尼太太。”她露出甜蜜的笑容, 随口乱说准备诈一下对方。
但她没想到格尼兹娜的反应会那么大,原本和蔼慈祥的圆脸瞬间暴起了愤怒的青筋, 棕发妇女脸色涨红, 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又隐约像是含了羞愧。
“我不是杀人凶手!全都是那个怪物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的小镇就能一直好好的, 还有那个该死的镇长,外面的渣滓就不要踏足我们的圣湖!”她的面容狰狞扭曲,接着伸出了粗壮的手臂, 像是想要拉扯摩将将。
然而摩将将的身影却消失在了白雾中, 她愤怒又布满恐惧的打量着四周,在对上一张来自雾中的人面时脸色灰白, 僵硬的转过身低声咒骂着离开。
而溜的贼快的摩将将竟然直接走空路, 她释放了斗篷的特殊能力,化为暗影被鸟雀们包裹着前行,但不久后她不得不停下, 因为她已经迷失在了雾气中。
她收起所有的使奴,只余下趴在帽沿下的两只迷你貔貅,迅速爬上了一颗巨树,虽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根据地图,她应该距离湖泊不远了。
很快摩将将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过了许久白雾仍旧没有消退,说明她抵达了祸源中心,她耐心的等到了晚上,中途遭遇了几波怪物,琵卜说的没错,这些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家伙非常棘手,好几次摩将将险些被它们推了。
没有了琵卜结界的保护,她不得不亲自下场,配合着使奴不断拟态,墨息化作布满荆棘的长鞭,被她甩动抽打着怪物,它们发出痛苦的低吟,接着被一拥而上的兔子锤成稀巴烂。
摩将将时不时便放出动物的拟态去干扰它们,好消息是这些怪物都能够吞噬,缓解了她使奴的损耗,但为了应对那些突破使奴防线袭击她的家伙,摩医生少见的有些狼狈。
无心怪物的手刀让影触变的锋利无比,疯狂鞭笞切割敢接近她的怪物,但这样的攻击使得异能消耗过快,所以发现自己的异能消耗一半后,她便减少了释放,被鹿皮靴包裹的长腿经过局部强化后一击就可以踹飞怪物,偶尔她被逼急了,竟然直接强化双手撕裂怪物。
这样粗暴的行径实在不符合摩医生的美学,所幸她坚持到了天黑,她抛出已经被怪物血液染红的狼牙手杖,采用了非常不靠谱的原始寻路法,手杖往哪边倒就往哪边走。
但她这种看似不靠谱的寻路法竟然起用了,神明恩赐之物哪怕隔着层层雾气也能指引正确的方向,她终于看到了巨大的湖泊,它安静的沉睡着,湖面光滑如镜,宛若潜伏的巨兽。
摩将将踉跄着走近湖边,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又密集的战斗,此时的她就连身上也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这些怪物长相奇形怪状,可流出的血液却和人类的一模一样,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讽刺。
靠近湖边后怪物数量以肉眼能见的程度减少,她并没有感到庆幸,因为这往往意味着附近有更强大的存在。
但总归是接近她的目标了,不是吗?
摩将将很快又恢复了干净体面,请不要误会,她没有心大的跳进湖里洗澡,事实上她一直都和这圣洁清澈的湖泊保持着安全距离,方便她随时撤回白雾,她的洗澡方式简单粗暴――浓郁的墨息再次出现,这次包裹的对象却是她自己。
它温柔的轻舐她的肌肤,洗涤她的疲累和酸痛,等墨息消失后摩将将看上去已经挑不出错了,就连一些小伤口也被治疗妥当,除了已经破损的衬衣和裤子外,她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摩医生。
在外人看来这场面颇为惊悚,浓郁的墨息盘旋缭绕,仿佛要挤进她的身体一般,但对于摩将将来说这是一个舒爽的全套马杀鸡,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消耗的异能有点多。
事实上她也可以让墨息变的透明,但那会消耗更多的异能,同时没有遮蔽的话……她被治疗的场面大概会有些鬼畜。
恢复精神的摩将将没有乱跑,她找了个草丛蹲着恢复异能,她记得湖边有许多度假小屋,恢复异能后她或许能够进驻其中。
如果小屋也找不到线索,她就放暴食小鱼潜入湖底。
但这湖泊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去激怒它。
然而就在她趴草丛的几个小时,摩将将却亲眼目睹了一场来自食物链顶端凶兽的随心狩猎。
最开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狼狈逃窜的怪物,它有着尖尖长长的耳朵,娇小的身形就像是个孩子,但不久前摩将将还差点被它偷袭捅穿。
这种类型的怪物敏捷矫健,听觉灵敏,而且特别喜欢攻击别人的后|庭,让摩医生深恶痛绝,然而此时它却佝偻着身子惊恐爬行,她发现它的腿断了半截。
像是被什么大型野兽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