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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的怪的物(2 / 3)

别看我就行了。”他这么回答,接着又把她拉进一个密道。

摩将将时常怀疑他是不是一只掘地鼠,竟然能在房子下面搞出这么多密道,而且一个陷阱套着一个陷阱,最后两人绕了半天才到了一个小石室。

荆楚楚是一个非常多疑的男人,他压根就没用什么现代科技,修建的密道全都是采用最原始的材料,避免了外人通过科技反破译他的密室,他还找了一个奇门遁甲玩的特别溜的大师,强化了自己的小型迷宫。

这意味着他必须将所有的通道和设计的阵法都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他不相信别人,更不会把这些信息写在可能会被人看见的地方,而他的大脑则是目前他所拥有的最安全的保险箱。

摩将将猜测这里应该还有其他房间,因为这间石室实在过分干净了,别说家具,就连照明的东西都没有,他关掉了手电筒,在室内陷入黑暗后平静道:“你自己搬把椅子坐着吧,不管是为了你还是我,别多看。”

对于那些没有被梦因子侵蚀过的人来说,偶尔服食梦因子试剂或者喝几杯梦因子饮品,顶多让他们觉得飘飘欲仙神魂颠倒,清醒后又是一条好汉,节制使用还能加强自我,但对于他们这些早已被梦因子侵蚀的异能者来说,为了防止梦种失控,强行服食梦因子试剂的姿态……是十分狼狈的。

哪怕是摩将将也不愿意服食试剂时的狼狈姿态被别人瞧见,虽然荆楚楚今天似乎格外坦诚,但她还是懂得把握分寸的。

没有真的从影域里搬出一把椅子,她盘腿坐在角落里闭上眼,早前在童话世界得到的漆黑斗篷在饱经风霜后终于在和黄金龙爪搏斗时寿终正寝,但她已经掌握了其中蕴含的特质,此时她坐在那里,却像归于阴影,让人难以探查。

很快她就听到了布料的摩擦声,他掏出了梦因子试剂。

啵的一声,他拔出了特制瓶塞,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哪怕是要抑制黄金龙爪,她也没有停下过服药,只是降临了频率。

随着大口的吞咽声,室内不过安静数秒,精致小巧的瓶子滚落在地,虽然长的像玻璃瓶,但实验室自然不可能将如此宝贵的药剂放在易碎的玻璃瓶里,特制的小瓶在地面弹跳几下,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般藏进角落。

瓶口滚落一滴泛着紫蓝色光辉的药液,滴落的瞬间室内也响起了男人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声,他跪坐在地上,最后蜷缩成一团。

这是摩将将通过他膝盖砸地的碰撞声和肢体布料的摩擦声猜测的,她没敢睁眼,万一他刚好对着她跪下……便有些难堪了。

背靠冰冷石墙的她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石室外面,履行自己的职责,但考虑到万一他突然失控从而导致的危险,她不得不时刻关注他的姿态。

细小的呜鸣声响起,指甲因为强行抓挠地底而破碎,他不受控制的撞击着墙面,或许是潜意识里还记得摩将将就坐在他的不远处,他再怎么折腾也只在原地,没有滚过来。

不知何时她睁开了眼,已经被梦种改造过的身体哪怕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她看着他凌乱破损的衣服,咬破的唇和溢出的血丝,以及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沉默着再次闭上眼。

就像怪物一样。

被梦种寄宿的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变成了怪物,只要失控,仅存的理智就会变成可怕的杀欲,每一次提升和晋阶都是如此的痛苦,可他们别无他法,如果不想办法变强,就会被淘汰。

即便是躲到其他世界,体内不断壮大的梦种也会因为吸取不到梦因子而反噬主人的血肉。

荆楚楚体面风光的背后,是一次又一次战胜自己的恐惧去服食药剂,没有人喜欢痛楚,很多人都知道可以用这种方法能变强,但敢去尝试的又有多少?

比起恐惧这份痛苦,他们更恐惧被推落神坛、被人超越、以及失败。

男人控制不住的尖嚎响起,伴随着衣料的撕裂声,摩将将的眼前出现了金色的微光,她睁开眼便看见了――一簇一簇的金色晶体自他的身上涌出,像是一朵朵金色的宝石花,就着他的眼泪和血液肆意生长着。

他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被金色的宝石花簇拥着,光印着他沾染泪痕的眼角,脆弱又憔悴,却也圣洁而纯粹。

她轻声问:“要我帮忙吗?”

“……不是让你、别看吗?”他勉强发出一道微小气音,明示自己的拒绝,费力的想要起身,又一次次跌落,留下一道道血痕,身上的晶体也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坠落,在一声声清脆的碰撞声里绽放。

他还是骄傲的,情愿被看见陷入泥泞的不堪,也不愿握住她递来的手。

因为无论摔倒多少次,他都会靠自己爬起来,摩将将同样明白这一点,他们都是独行的怪物。

哪怕偶尔会依偎在一起瑟瑟取暖,但最后都会选择自己的道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为了留下自己仅存的人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看似是对荆楚楚的描写,其实也是对小摩托的描写,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荆楚楚经受过的她同样也会经受,而且只多不少,同理,不管是荆阳阳还是柳颜颜他们都是在不断的折磨中向上爬的,但人们只需要看到他们的强就够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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