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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马太坏了!简直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他义愤填膺,“您放我出去,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让他给您暖床给您洗脚给您陪葬!”
库洛洛捂住嘴。
金·富力士一脸看见新世界的表情。
“哈哈哈两个人睡可太挤了。”
阿斯蒂芬笑:“真正的我早已长眠历史,现在的我是靠念力物品存在的虚像,但我不需要任何人陪葬。”
“何况就算别人不明白,你应该明白——”
“孤王厌恶欺骗、厌恶虚假、厌恶任何不受孤王掌控的事物。”
“孤王在乎的,只是真相本身。”
兜帽人:“……我明白。”
“别人都以为荣耀女王以国家为重,但对阿斯蒂芬来说,小至一个平民、大至一个国家,都只是阿斯蒂芬的附属品。”
“国家与美人,权势与真理,哪一个能取悦女王,哪一个就更重要。”
阿斯蒂芬沉默。
“你说的……居然真有些道理。”
“没有切实体会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那你呢?对你来说,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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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为利益而活。”兜帽人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兜帽人忽然想起当初的火影世界,他在木叶达成“明叶之盟”时,千手扉间问的一句话。
——“你原来不打算说,为什么现在坦白?”
是啊。
当初,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因为最初订立的契约足以换回九尾。
与其和木叶结盟,不如坐山观虎斗。
等千手和宇智波两个领头的忍者家族斗得木叶人心离散,等“久无战事”的契约逼得木叶生计难寻,明晖城再施以援手、吞并木叶,将忍村百族重新整合纳入明晖城麾下。
这远比拥有一个武力强大但不可能事事听从号令的盟友,来得高效省心。
毕竟,他只是明晖城的城主,没必要关心木叶的兴衰。
那为什么后来又坦白?
他当初答的是什么呢?
——“因为见过真正的和平,所以就无法忍受你们找不到方向地追求和平,活在这样的混乱里。”
他失笑。
他才不是那样傲慢的人。
相比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样在战
乱时努力寻求和平的伟大者,他有什么资格,批判他们寻求的“和平”不过是混乱一场?
他想说的,应该是“无法忍受宇智波斑找不到方向地追求和平,活在这样的混乱里”。
他毕竟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的普通人。
人嘛,对自己重要的人,总会想要傲慢地指手画脚,想要让他遵照自己的期望而活。
他想要挽救的是斑。
但他没法对斑说:斑,跟我走吧,去我的明晖城。
斑是一族之长。
迁走整个宇智波家族也不行。
那就得想办法保全木叶。
木叶又身在局中,受大陆各国局势牵动。
斑想要的是和平呀。
那就让整座大陆的和平,成为暴露在阳光下板上钉钉的条文。
如果没有斑,明晖城主永远只是明晖城主。
不会有明晖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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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人笑了。
“生而为人,本来就没有谁有资格说一句‘放弃所有的人们’。”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是高高在上的神;没有人有资格、有权力,去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去背负所有人的未来。”
“与其说哪个更重要,不如说每个人有资格有能力抓住的,只有眼前人。”
“我能够选择的,仅仅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阿斯蒂芬:“只有这些吗?”
兜帽人歪着脑袋想了想:“当然啦,在其位谋其职,如果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混进了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也要一视同仁啦。”
“毕竟我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侵犯它。”
就好像他的猫又,他的明叶之国,他的太宰治。
他默默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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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题啦,我能得到我被拖欠快百年的报酬了吗?”
兜帽人拿着一直没放下的筷子,注入念力,角度巧妙地触碰光红的笼。
夹住,扭转。
反冲的无名能量。
指尖剧痛,腕部麻痹,血气上涌。
他轻咳。
阿斯蒂芬:“我料到这座幻境核心的牢笼困不了你多久,但你想出来,也得付出点代价。”
“我这里有三个盒子,分别装着我生前保存的一滴精血,图雅先人得到的龙脉碎片,和回溯记忆的幻境阵法。”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这三件随你挑走一样。”
他继续拿筷子扭转光红的笼:“你说。”
“这么多年过去,你阿爸也走了这么久了,”阿斯蒂芬用上当年王宫里和藏马闲聊的语气,“小家伙有喜欢的人没?带来看看,让后妈给你掌掌眼。”
“?!!”
他惊得筷子掉在地上。
金·富力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