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要剜掉它。”
太宰治明白了。
看来这个织田作,是天生站在善的一方呀。
那必须掩盖好自己的身份了。太宰治想。
……唉。
太宰治叹气。
我实在不敢……再见到一个,把槍指着我的织田作。
500
半个月后。
“你恢复得很快。”
男人把卷起的上衣放下:“谢谢森医生。”
看着纵横交错的伤疤被衣物遮盖,森鸥外眯了眯眼,掩下内心的遗憾:“织田君——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叫我织田作就好,太宰说我的姓氏是这个。”
森鸥外与他对视一会儿。
——太宰治?
太宰治是这样告诉他的?
森鸥外可不信这人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还连自己的姓氏都搞不清该怎么念。
怕是看太宰治喜欢这么叫,就自愿被太宰治骗吧?
森鸥外啧啧:“你可太宠着他了,织田作。”
“他对我那么好。”
男人微微一笑。
那是一个微小的、充满幸福感的柔软笑意。
好像早春的野花侧过头,碰碰粗糙的石头,于是石头软软地让出一角。
一瞬间,森鸥外被他笑得神晕目眩。
血液鼓噪着心脏,心脏窜离了胸腔,胸腔点燃了火把,火把要将理智焚烧!
啊,真美啊。
他。
森鸥外想。
明明失去了一切,空洞得像干涸的海床,却为一点点不属于自己的水滴,就满足了。
然后见他倾身过来,抱住了自己。
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占地数百亩的医院夷为平地!
501
“好可怕的爆炸!”与谢野晶子道。
“那是港黑名下的一所医院。每天都有许多势力争相刺杀港黑首领,可惜港黑首领太过神秘,身边又有港黑干部重力使
贴身保护,从来没有人得手。这半个月,港黑暗地里流传着一则消息,据说港黑首领从外面捡来的平民小娇妻就在那里养胎……祸不及家人,这手段也太过狠辣,不怕到时候港黑首领的报复会来得……”
“等等!”福泽谕吉瞳孔一缩,“森鸥外今天好像就在那所医院!”
“放心吧社长,”乱步抱着一大堆零食出了店,“相信乱步大人,森鸥外才不会有事!”
说着皱了皱鼻子:“怀孕的平民妻子……都什么不切实际的流言呀!大家都是白痴吗?一点依据都没有的流言也会信?!”
白·福泽谕吉&与谢野晶子·痴:“咳。”
与谢野:“那是为什么?”
问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问医院的秘密,还是问森鸥外为什么能在巨大爆炸中没事。
乱步气哼哼地掏出口袋中的剪报,“啪”地拍在桌上:“瞧啊,就是这个人!”
与谢野拿起报纸。
《1先生解案:“密室凶杀”,不存在的第四告解人》
《1先生再解案:白日无头,自杀与献祭的自赎》
《1先生又解案:电梯与钢丝,童年复仇者》
……
《1先生总能解案:衣柜之死,没有谁不是凶手》
“由于这位来信破解悬案的先生未具姓名,经编辑部讨论,为他代以‘1’的称号,以示敬意。”与谢野念道。
“乱步大人敢肯定,这个近半个月风头差一点就盖过乱步大人的‘1先生’,就是港黑医院里的那个人!”
“乱步先生好像很有斗志啊,看来这位‘1先生’说的都是对的?”
与谢野往下看,正好看到乱步的一则通告:1先生,名侦探乱步大人向你发出挑战!紧接着是:《1先生解案老能手了:论江户川乱步于“天台失踪”一案中的过与失》
与谢野:“噗。”
“哼,乱步大人还不是怕侦探社的业务都被抢走,那样谁来给乱步大人买小饼干?……才不是乱步大人想要跟他比个高低!”
与谢野不再应他。
福泽谕吉也不再应他。
俩人津津有味地读起那些《1先生解案》的文章。
“不得不说,1先生解案之后,都能入情入理地把全案分析一遍,让大家看到作案人和被害人背后的善与恶,
理智的文字中透出光彩的人性,让读者感受到生活的积极美好……这点可是乱步先生你怎么也比不上的。”
“喂、乱步大人要生气啦!”
福泽谕吉点头,对乱步笑道:“这位1先生,是位用美丽的眼睛看世界的人。”
502
“咳、咳。”
废墟下,男人撑起身来,下意识撑起的防护罩碎裂,上方堆叠的碎石碎砖从他的脊背落下。
森鸥外看着挡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爆炸的冲击将他割出无数细小的新伤,旧伤迸裂,蓬头垢面,脸色一秒比一秒苍白。
竟以一人之力,将两人从爆炸下保全。
“没事吧,森医生?”
森鸥外沉默,勾了勾唇角道:“我很好。”
森鸥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