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给出答案,她说:“我还是要先看画才能决定,如果你真能画出让我满意的画,我可以答应你。”
唐煜没有太多的表情,俨然一副谈生意的态度,他点头:“好的。”
唐煜起身准备告辞,余光瞄到墙上的画,他对着秦沅说:“楼下那副《昧》画的很好。”
秦沅一怔,不是因为他夸了她的画,而是展厅里的画并没有署名。
秦沅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画的?”
唐煜浅笑了一下,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昳丽又明朗:“下次您收了我的画再告诉您。”
秦沅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样貌也清秀内敛,性格却极其稳重。
秦沅问:“我要是没看上你的画呢?”
唐煜抿了抿唇:“那大概会是您的损失。”
余乐洋简直不敢相信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他都经历了什么,唐煜哪来的自信能让人收他的画?他什么时候会画画的,他怎么不知道?
电梯里,余乐洋问唐煜:“你怎么知道展厅里的那副画是她画的?”
唐煜反问:“你不觉得画上的人眼熟吗?”
余乐洋当然看出来了,画上的就是秦沅的背影。
余乐洋:“背影一般不都是别人画的吗。”
正常来说背影都是别人来画,当时唐煜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上来之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那副画的线条和笔法跟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副画一样。”
余乐洋还是没明白:“办公室那副画也可能是别人画的啊。”
唐煜:“不会。”
余乐洋:“为什么不会?”
唐煜看了他一眼,余乐洋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但不知道怪在哪,他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那眼神分明是在看傻蛋!
唐煜说:“办公室那副画的下面写着她的名字,你没看到吗?”
余乐洋:“......”
对不起,我瞎。
门票也是花钱买的,他们还没看完,从楼上下来,两个人继续看画。
到了北边展厅,余乐洋一把拉住唐煜:“靠!”
唐煜被他拽的一个趔趄:“?”
展厅里,唐洛被胡正廷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诶,那不是你弟?”
唐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一皱。
唐煜和乌眼青的余乐洋站在不远处,余乐洋用那只泛青的眼睛瞟着他们这边,不知道在跟唐煜说什么。
几个月不见,再次见到唐煜,唐洛还是觉得他讨厌,尤其是想到他跟秦时律领了证,就更烦他了。
唐煜一开始还分不清哪个是唐洛,不过很快就认出来了,唐洛的眼神怕不是想突然领悟什么绝世神功在这众目睽睽的地方鲨死他?
唐煜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最起码得那把刀,眼神是杀不了人的。
唐洛朝着唐煜走过去:“你来这干什么?”
余乐洋扬着下巴怼道:“你来这干什么我们就来这干什么,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唐洛没搭理余乐洋,他看着唐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
余乐洋今天就准备怼死唐洛:“这是你家开的?你说了算?”
唐洛厌烦的看了余乐洋一眼,“有你什么事?”
余乐洋:“那我们在这又有你什么事?”
唐洛终于忍不住皱眉,他看着唐煜,提醒道:“这里是秦总姑姑开的画展,你最好别丢人。”
唐煜眨了眨眼:“你说的是秦时律吗?”
听他可以直接叫秦时律的名字,唐洛心里说不出的妒忌:“是,所以你赶紧走。”
唐煜不惊讶也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我们看完画展就走,你先走吧。”说完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唐洛:“......”
胡正廷笑了一下:“你这个弟弟挺能装,难怪能哄住秦时律。”
这话简直就是往唐洛心窝子上戳,他瞪了胡正廷一眼:“你不说话能死?”
唐洛长的不如唐煜,但他身上那股清冷是唐煜这辈子都学不会的,高傲不可亵玩,胡正廷是他众多虔诚者之一。
“行了,生什么气啊?”胡正廷胳膊搭了一下他的肩,“不过是个小菜鸡,都被你爸妈给养废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唐洛没说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走吧。”胡正廷说,“我刚给沅姐打过电话,她就在楼上,带你去认识认识。”
余乐洋见他们走了,他转过头问唐煜:“唐洛刚才说的秦总是你老公?”
唐煜欣赏着眼前的画,漫不经心的说:“是吧。”
余乐洋震惊:“我靠,他姑姑也太年轻了,你老公都三十了,他们俩差不了几岁吧?”
唐煜叹了口气。
他其实不太想跟秦家的其他人有接触,他只想靠着秦时律这棵大树平平安安的活着。
余乐洋在旁边跃跃欲试,“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打算回家跟你老公说你要卖画的事,到时候你就算画一张小鸡啄米图她也肯定会收。”
唐煜:“我不会画小鸡啄米图,我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