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律晚上回到酒店,就看见唐煜坐在床上摆弄着一支毛笔。
“这么开心?”
唐煜从床上跪起来,眼睛里放着细碎的光:“你看,毛笔,这支笔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唐煜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形容这支笔的好,是那种有钱都买不到的好。
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不仅开出了石头,还换了一支笔。
秦时律很少见他这么高兴,他把唐煜抱到腿上:“新买的?”
唐煜摇头:“不是,是换的。”
秦时律:“换的?拿什么换的?”
唐煜心虚的眨巴着眼睛:“拿,拿本来打算送你的东西换的。”
秦时律眯了眯眸子:“本来打算给我的东西?”
唐煜连忙说:“我明天会再给你做的,今天只是时间不够了。”唐煜攥着手里的笔,他实在是很少有这么喜欢的东西,他没忍住,“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
秦时律从谭南山那听说了,说唐煜把要送给他的印章给了一个陌生人,但没说他是换的。
唐煜随时随地认识奇怪的人的能力秦时律已经不感到稀奇了。
秦时律还是第一次见他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到两眼放光,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拿着那支笔,不知道跟他换印章的人是谁,但这件事唐煜没瞒着他,他也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这支笔。
虽然他亲手刻的印章送给了别人怪可惜的,但秦时律却不想坏了他的好心情,他捏了捏唐煜的脸:“明天要做个更好的给我才行。”
唐煜抬起头保证:“我会的,我现在已经会做了,我会做的更好。”
第二天吃过早饭,唐煜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发去段初那,秦时律问谭南山:“不跟我们一块去?”
见谭南山看着酒店大门,秦时律叫了他一声:“看什么呢?”
谭南山回过神:“什么?你们要去玉门街?我就不去了,我到处走走。”
谭南山再次看向酒店大门,原本站在那的人已经离开了。
谭南山看了眼唐煜,不知道唐煜看见了没,那个人怎么那么像昨天那个叫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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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带着秦时律来了段初的店里,唐煜做印章,秦时律就在旁边看着。
唐煜刻字刻的手疼,他撒娇似的抱怨:“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秦时律拉过他的手揉了揉,又亲了亲:“辛苦你了。”
唐煜抽回手:“脏,都是灰。”
唐煜再次低下头,秦时律发现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染上了一点点红,跟玉里掺杂的红色一样,不明显,却好看的厉害。
段初原本坐在这看唐煜刻印章,后来实在是麻的不行就走开了。
他坐在柜台后面给纪白发信息:【哥,你没戏了,小唐唐今天又带来一个男的,长得一点都不输你,我这次敢保证他俩肯定是一对!】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段初才收到纪白回的消息:【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段初:【你不打算来横插一脚?】
纪白:【我倒是想,可惜我回临江了。】
段初:【[摊手/]那你只能看着你的一见钟情跟别人比翼双飞了。】
纪白:【[微笑/]】
唐煜所有的工夫都下在了刻字上,秦时律三个字他用的是小篆体,一开始段初知道他要刻小篆还说他不嫌麻烦,一个生手还玩这么花。
唐煜也知道麻烦,但他就是想送秦时律一个不一样的。
三个字一直刻到下午才刻好。
简单印章有些过于平平无奇了,好在料子不错,抛光后的金丝玉水润透亮,看着还有点模样。
唐煜把印章递给秦时律,心里有点紧张:“我做的没有段初做的好看。”
秦时律拿着印章和唐煜的那个做对比,段初给唐煜做的那个无论是手法还是花样都精致的不得了,秦时律却说:“我觉得你做的这个更好看。”
段初翻了个白眼——长得挺好,可惜是个瞎的,情人眼里果然狗屎都是香的。
今天这个印章唐煜做的过于小心了,每一笔都刻的非常仔细,但还是在打磨的时候角磨崩了一个,最后只好把顶端的棱角磨成了弧形,可还是能看出崩坏的地方。
唐煜低着头有点不高兴:“你骗人,这个都做坏了。”
他后悔昨天那个给纪白了,不然他还能用那块料子再做一次。
这个做的一点都不好。
段初看不下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在这个豁口上打个眼,你这不是还剩了点料子么,你弄个玉牌,刻个你的名字挂上去,谁知道是磨坏了?”
唐煜蓦的看向段初:“可以吗?”
段初说干就干:“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是你自己动手做。”
刻玉牌比印章难多了,指甲盖大的玉牌,薄薄的一片,稍不注意就会裂开,唐煜本来是想刻自己的全名,后来发现这个难度太大,于是就只刻了一个“煜”字。
就这么一个字刻到天都黑了,唐煜一个劲盯着那块小玉牌,盯的他眼睛都红了。
玉牌做好后,段初帮他挂在印章上。
唐煜看着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