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白，最不打弯的往往最能传播开来，你知道为什么不？”
“呃……因为文化程度低？”唐麒说：“这有点政治不正确。”
“一方面是这个，另一方面是人在信息社会里接受信息的能力其实是下降了的。”叶栗说：“之前社科院的报告就说了，碎片化时间和短视频的兴起属于相辅相成——人们利用上下班的空余时间来进行，是没有办法接受大量、持续和有智性深度的信息的。这也是为什么，营销号和部分新闻媒体要堕落到用特别夸张、直白和简单化的标题来吸引人的原因。‘标题党’这个事情，解决起来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还要考虑到当下的很多环境因素。”
她拿起手机：“所以我为什么说服杨叔他们允许孔克南搞B站直播和抖音，就是因为大家都玩这个，而这个的确能让孔克南的形象更……鲜活起来。”
当孔克南成为一个大家身边的邻家小伙子的时候，之前的事情就都能慢慢地被消解，而大家对他的理解也会上升。
“而且你别说，抖音真的很好玩。”
叶栗拿起手机：“上面好多狗都好看死了！！！”
是的，宠物最好了。
叶栗最近全靠吸抖音上的小动物过活，抱着毛笋的玩偶看狗狗，哪怕工作再多也还是能很开心。唐麒就很羡慕，因为他对小动物的爱没有叶栗那么深，同时他哥在宗教管理局上撸蛇撸龙撸麒麟，听起来特别刺激，也就没有挑战最低端难度的兴趣了。
说到他哥，唐麒其实还挺感慨的。
“当时我哥去宗管局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觉得这是个边缘单位。结果谁能想到，我哥他那地方神仙越来越多，但是工作就很好做，年年被通报表扬——反倒是咱们这儿，任务一年比一年艰巨，麻烦层出不穷，真是想不到嘿。”
掰着指头算算，从一开始的南部战区事件，到后面泰和部队改转地方，再到对外统战和最近的孔克南，甚至是新出炉的超级英雄军和墨西哥问题，一个接一个都和他们密切相关。
“主要你哥运气好，撞上的蛇巨巨特别通情达理。”叶栗说：“我之前就没见过带着大家主动学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神仙，那些龙啊凤啊什么的都挺看不起人类的，结果蛇巨巨一出现全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过来进修培训。有这么一个一呼百应的神仙，那肯定工作是好做的，不像你，对吧，摊上了这么难搞的头。”
“不不不那并没有。”
唐麒说：“我坚决认为这是因为我们面临的工作形势与时代大环境的互动更为频繁，受外部影响过大的原因。”
他马屁拍得山响，叶栗翻了个白眼，算他逃过一劫。
“不过墨西哥的这个事情，也太怪了。”
叶栗看了下战地的报道简报：“两周打下来快四分之一的墨西哥，这个作战进度快得跟平推地图一样。”
的确，墨西哥共和国的军队势如破竹是个好兆头，可太过了之后就隐隐让人觉得不安。
“你看这个打法，就是林地山地中的游击战法和用简易武器制造大规模杀伤，甚至能击穿装甲，然后假装平民外围放哨，同时渗透进政府军拿下指挥官，让部分城市直接在开打后不反抗甚至第一时间投降。这都是什么战术，这都是游击战术啊。”
叶栗敲敲桌子：“还有这个，这是什么？扩散‘绝不强征一针一线’的理念，铸造‘人民之军’、让平民起·义在进攻前打开城门欢迎共和**队——唐麒你看出什么没有？”
唐麒隐隐约约有个回答，可他不敢说。
“战时对敌舆论战中要发动最广大人民群众，切实找到人民群众最根本的关切，并且严格要求我方的有生力量有正气、有纪律、有理想——”
叶栗咬牙切齿地说：“——这些话你猜我在哪里看到过？！”
“小杰鸟。”
军火库在临时指挥部里找到了红头罩，正好看到这家伙在拿着kindle看：“你又在研习你不知道哪里挖到的宝贝了？”
“这叫《战时心理研究》。”
红头罩关掉了kindle，塞进小包包里：“而且还是结合了某位前辈的个人思考写出来的精华版。”
“连看都不给我看，看得出来很宝贝了。所以，外面等着你去呢。”军火库用下巴点点外头：“接下来的作战会议，没你大家没法开。”
红头罩应了一声，向外走去，想到自己之前翻看伟人文选第五卷时的场景。
在他看到一半的时候，半张纸掉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邮箱的账号和密码。登入了那个邮箱后，他就在草稿箱里发现了这些。
《军事指挥学》、《第二次世界大战战争史（近现代）》、《中外战争指挥艺术》、《现代战争论》、《复杂战争指挥精要》……不少文档被放在了上面，在他确认安全并下载后自动销毁了。
那帮不是书，而是读书笔记，以及一些补充案例和记笔记的人的心得。
像是宝库一般，配合着文选一起学习，让杰森在短时间内有了超乎他想象极限的增长。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起那张写着账号密码纸头的背面。
上面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