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感觉不自由,管你管多了。”叶栗说:“你说你就是不习惯。”
涉及到这个,孔克南心里是真的有意见。他矢量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栗子姐姐,我能说说?说真话。”
叶栗点了点头。
“我是真的很想为国家做点什么的。”孔克南说:“可是……也把我管得太严了吧?”
说到这个,孔克南是有点不服气的。
“我虽然也知道有安全的原因,可有时候想,虽然现在过得不错,但把我跟大家隔离开,真的蛮……郁闷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说:“我知道我需要好好学习,但我也想做之前那种,那种搜救之类的任务!真的!”
“你的确可以,但那也要在条件范围内。你现在是个学生,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别的都要为这个让路。”叶栗说:“之所以那次让你去,其实是让你知道,可以做什么之外。除此之外,不,应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普通党员在做什么。”
孔克南:“诶?”
“你要知道入·党的含义,还有下了这个决定之后,你需要做的准备——思想上的,行动上的都需要。”叶栗说:“现实中的党·员有两种,一种是觉得入了这个党能拿好处,所以就入了,也不管党·章上写了什么,也不管党·纪有什么规定的,这种投机的人有很多,也就是这些人会败坏这个集体的名誉;还有一种人,就是你上次搜救回来的那两位,一个书记员,一个审判员,他们两个都是踏踏实实在做事情的,在奉献和服务人民的。顺便,我要告诉你,这两位都已经从危重病房出来,可以自主进食了。”
“真哒?!”孔克南很雀跃:“那就太好了!”
“他们听说自己是被你搜救到的,还挺开心呢。”叶栗告诉他:“说是要请你吃羊肉。等你高考完。”
孔克南:“那也太久了吧!”
孔克南的声音有一点点的丧,但感觉可爱极了。
这不是叶栗的想法,而是弹幕上的观众的想法。
是的,观众的想法。
孔克南刚刚的直播没有关上,大家其实一直在听孔克南和叶栗的对话。
除了最开始走了一批,剩下来的人本想等孔克南关了再退出,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些。孔克南和“lizi姐姐”的对话好像是很平常和自然的,因此许多人最开始在刷“南南要倒霉了”之类的话,而随着对话的深入,有人认真听,有人则开始猜测这是不是故意推出来的一场戏,用来教育青少年观众的。
弹幕里开始了混战,有支持这种想法的人认为孔克南变了,有人则觉得这样也蛮好。真实,并且联系新闻,还有后续,夹杂着孔克南和各种情感,非常动人。
阴谋论的人被后面的讨伐了,但这个想法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比如唐麒。
在被负责监控孔克南直播的人联系后,他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打断这次“直播”。
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叶栗决定并且策划的。
唐大秘最终只能蹲在门口听叶栗跟孔克南聊天,等时机来了再去问。孔克南也很期待跟人家一起吃饭,尤其是吃那种手抓羊肉什么的。可说着说着,孔克南想起来,叶栗说这个不是为了说吃饭的。
“所以栗子姐姐,你觉得……我没资格写入党申请书吗?”
他问:“我没有这种精神。”
“我跟你说过,有两种想要入党的人。”叶栗说:“你给我的感觉,是和这两个人都不太一样。你的确愿意做些什么,可很明显,你写申请书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并没有更深层地去思考这些事。”
“……嗯。”孔克南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因为我当时听……”
“你不要听别人的,你要自己想。”叶栗又重复自己的观点:“所以我就说你年纪还太小,做事情之前根本就不思考。很多时候你就图一时之快,跟别人的风——这怎么行?你想成为‘中国超人’,难道不是你成为榜样,去引导别人吗?我就不说别的了,单说超人,他刚出来的时候多少人吐槽他的衣服啊,但现在,是不是大家都已经习惯,并且很乐意穿同款了?”
“噗。”
孔克南完全没想到叶栗说了这个:“嗯嗯。”
“还有,你见过超人跟风网络用语,但你见过超人发‘舔狗不得好死’这种话吗?”叶栗问:“你这发得都是什么东西?这种话别人能发,你能发吗?”
孔克南的喉咙卡住了,发不出声音,低下了头。
“网上很多东西是很好的,但不是所有东西都好。这时候就是了,你需要自己去辨别,辨别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叶栗继续:“‘舔狗’是什么?这个词一出来,就没有把人平等对待的意思,勾勒一个放弃自尊,靠卑躬屈膝得到眷顾的形象,好像很可怜似的。可是这个词真的有它看起来这么可怜吗?它也没有把它试图‘舔’到的对象当成一个人,而是一个所属物或者战利品,一个目的,靠‘舔’这个手段得到的东西。我看到过很多人晒自己‘舔狗’的聊天记录,不说别的问题,这种晒出来博得同情和安慰的,甚至谋求他人辱骂自己‘舔’的对象的,都并没有真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