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只知道你在朝鲜舞了一把。后来我回到北京做你的调查工作,稍微了解了一下,就是你的环境。”
叶栗差不多明白孔克南的想法了:“你是觉得国内的政府一泡污,所以认为‘被我们管’是你印象中的那种人管,所以在中国正联时期才不想理会自己单干,甚至跟中国绿灯打起来的?”
“……”
孔克南本来还有一大堆话要说,但被叶栗总结了一下,发现没啥不对的:“嗯。”
“你觉得你干得很好?”叶栗说:“当时朝鲜差点打起来——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一点。”
这件事星星跟他说过,孔克南也是后来慢慢知道当时后果可能有多严重和糟糕的。
闯入朝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厉害。
但实际上,当时的朝鲜人,实际上和星星说起超人闯入国内领空领海的时刻差不了多少。
他一直没跟叶栗聊起过,就是因为心虚。现在叶栗说了之后,他果然就跟鹌鹑一样,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个世界很复杂,一个部门负责一项事物,背后是几十年以来的历史问题的积累和发展。外务是这样,其他也是这样。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社会组成的因子是人。”叶栗说:“人和机器不同的是,人有意志,有情感,有和别的任何人都不一样的成长环境,以及看待问题的角度。”
孔克南点了点头:“嗯。”
“你觉得贪污**是个天大的问题,我也觉得是。但这个问题不是出现了就是这个国家有问题,而是人性。”
叶栗拿起茶杯捂手:“人的天性是利己,然后再利他。你承认这点吗?”
孔克南有什么不承认的呢。
其实连他自己成为中国超人,都是因为他母亲的自私。
“贪婪是一种本能,在基督教里是一种罪恶,在佛教中是痴嗔,在道教中是凡尘俗念。就是因为无法割舍,所以千百年来从没断绝过。”叶栗轻轻笑了一声:“贪钱贪权是一种贪,囤积癖也是一种贪,大贪小贪,非法合法,无理有理,伤人伤己的区别罢了。”
这话好像是有些道理的。
“而且你觉得国内贪腐,那国外就不贪腐吗?”叶栗说:“美国的政治捐款没有上限,日本也有政治献金的丑闻。所谓贿赂,在各个国家都有各种不同的形式。你以为的在国内很严重,实际上只是在别的国家合法而已。是不是觉得我在给贪官洗地?”
“……”
孔克南不敢说话,但他觉得有一点。
“就是因为这是人性的负面,不可消除,所以才要经常学习党性——你以为天天学那些东西只是形式主义?不多念叨几遍,不多教教,不多提醒人们要自我约束,那么很多人都会淡忘这些。天天说提高党性,提高的是什么,就是要对抗这些人本能的念头。”叶栗说:“搜刮东西给自己,给家人,给朋友,自己发财,压榨别人——差不多这些,也不止这些。”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你能跟我说这个,我是挺高兴的。因为只有讲了真实的想法,才能够有可能认真听别人的内容。现在网上总有种风气,以吵赢为目的,看不惯的先贴标签,动辄‘粉蛆’、‘女拳’,实际上就是堵别人的嘴。我真觉得——嗯?”
她手机发出了尖叫,连忙拿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打得赢。”
星星从地上爬起来,侧脸有一大片擦伤:“你别想跑。”
这是第七次。
她堪堪跟得上对方的路数了,但力量不够,还是会被打飞。
周围的人都在焦急,但提姆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安变得心里慢慢有数。
他发现星星在几分钟内从被动挨打到已经可以预先保护自己了。
起码推演速度到了恐怖的程度。
“不愧是他的孩子。”
他说。
“你想多了,这是我们西边养出来的虎妞。”
背后有一个声音忽然说。
提姆回头,赫然发现已经空了的派出所内不知何时多了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凭空出现,好像是刚到,又好像是已经看了一阵。
同时,星星又一次被对方甩飞了出去!
来支援的几个人里,有人举起手,像是瞄准了一样。
“没有下次了,小姑娘。”
那个人的声音阴冷了起来:“你——啊!!!”
空中出现了一个血洞,喷薄的鲜血涌了出来。
放下手的人一步步走了过去。
“欺负孩子没意思。”
那是个没有语调的女性的声音。
“杂碎,冲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星星:呜哇QWQ
格润:【抱抱
=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很多人都在牵挂李医生的生命。
我也一直在关注,在难过,在祈祷,也在最后有些难过。
整个白天,舆论都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在声讨谩骂,在号召抗议。
我看得很焦虑,也很心累,也特别想跟大家说说我的想法。
我家里人有医生,这个熟悉我的读者